贺续兰几乎没思考就拒绝
，“不用，
沐浴过。”
雪芽大失所望，肉眼可见地变得沮丧，像
颗被霜打
小白菜。贺续兰见他如此，抿下唇，还是松口道：“刚刚好像出点汗，要不还是擦下吧。”
才句话，雪芽瞬间又支棱起来，他立刻冲到殿门外，让黄公公备水。黄公公听到贺续兰要擦身，眼里不由闪过疑惑，明明喝粥前才沐浴过，怎
又要擦身？
但他没问，只让人备水端进去。
雪芽卷起袖子，把巾帕打湿，待走到床边时候，他皱皱眉。
明明是深夜，雪芽穿得像要去参加宫宴，酡红色宽袖襦裙，宽腰带将腰束成细细截，仿佛双手合起来便能握全。脖子处纱布上加层鲛丝，虚虚掩着。
那张脸明显也是好好收拾过，不仅以金钗挽发，甚至还上妆。
雪芽自己唇色偏粉，他今日把嘴唇涂红些，再配上那双小狐狸眼，身上狐媚子劲浓得恐怕三岁幼童都能看出猫腻。
贺续兰当作自己没发现雪芽小心思，如常地点头。
雪芽乖巧地笑下，便拿过凳子，把食盒里粥端出来，“哥哥，喂你喝粥。”
续兰轻声说，待几位太医转身重新商议开药方子时，他眼神幽然转暗。
*
雪芽白日不能去贺续兰寝殿，直要等到深夜。黄公公终于来接他时候，他再三仔细看看自己衣服和脸，才去开门。
黄公公口里“雪芽”在看到雪芽时候，少后面个字，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雪芽，等发现雪芽眼神闪躲，不禁唇角含抹笑，“太后先前睡几个时辰，此时正醒着，还没用膳，小厨房备着小米粥，本该是来伺候，但最近太忙，端碗都手抖，雪芽去喂太后喝粥吧。”
雪芽听到他要去喂贺续兰喝粥，小狐狸眼骤然亮起，口就答应，“好啊。”
要先从哪里擦？
应该是脸吧。
想着，他用巾帕擦擦贺续兰脸颊。贺续兰本来做好被搓掉层皮准备
贺续兰听到这句话，不合时宜地想起个民间故事。他忍不住抬手掩唇，轻咳声。
这声把雪芽吓得立刻关切地看向贺续兰胸口，“哥哥，你伤口又疼？”
“没有，不是要喂喝粥吗？”贺续兰哪能告诉雪芽自己想到什。
雪芽被贺续兰提醒，赶忙用瓷勺勺起勺粥递到贺续兰唇边，贺续兰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粥，又看眼脸期待盯着他雪芽，迟疑下，还是张嘴喝。
雪芽见贺续兰喝，连忙勺起第二勺。他从没喂过人吃东西，见贺续兰乖乖喝他喂粥，颇有种成就感。等粥喂完，他把贺续兰上下打量番，突然问：“哥哥，给你擦澡吧。”
因为贺续兰醒，太医今日不用窝在外殿榻上睡，而是去偏殿休息，故而雪芽可以不怕有人听到地跟贺续兰相处。黄公公刚推开殿门，他先步如风般卷进贺续兰寝殿。
黄公公在后面看着雪芽动作，都怕人摔着，等听到里面传来雪芽唤贺续兰声音，他想想，把踏进寝殿只脚缩回去，关上殿门。
“哥哥。”雪芽停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贺续兰。
贺续兰本在坐着看书，听到雪芽声音，转过头。
他看到雪芽此时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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