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续兰正思索着这个问题,腿上睡觉少年突然醒。
“唔,好热。”雪芽刚睡醒,整个人还泛着迷糊。他边哼哼唧唧边翻个身,嫌热地扯开衣领,眼睛未能完全睁开,半眯半睁,脸颊冒着暑气桃红。
贺续兰拿起旁边蒲扇,边给雪芽扇风,边给黄公公使个眼神。很快,宫人们又抬新冰块进来,添进之前天青色瓷缸里。
可即使这样,雪芽还是嫌热。久久不下雨上京,已经到让人待在屋子都嫌热地步,加上雪芽又是个怕热性子。
他迷瞪着眼坐起来,把身上交领上褥给脱,露出雪白肩膀加手臂。脱完后,雪芽也不躺在贺续兰腿上,嫌贺续兰腿烫人,往冰丝席上躺。不过没多久,他手伸进自己裙子里,几下把裤子也给扯。
傍晚时分,崔令璟去宁伏宫,他照例去看贺续兰伤势,然后就在宁伏宫寻找雪芽身影,但他并没有看到。暂时不想惊动贺续兰崔令璟只好离去,而他离去,黄公公就快步走进贺续兰寝殿。
“陛下似乎在找雪芽。”黄公公说。
贺续兰目光转到黄公公身上,“他怎会突然想到要找雪芽?”
黄公公摇头,“奴才不知,只是陛下神情似乎有些焦急。”
贺续兰闻言,将手里书合上。现在这个时候,崔令璟应该没有心思花在雪芽身上才对,若有,定是发生什。
崔令璟时没有开口说话,等过会,他把大太监叫进来,“进奉瑞宫伺候宫人都有登入在册,你将册子拿来。”
等册子到手,他直接翻到最后页,匆匆浏览,又往前翻页,终于看到他想找到名字。
他把名字下内容看完,唇不由抿。
所有信息都对得上,虚岁十九,丧母无父。
崔令璟合上册子,看向还跪在地上钦天监监正,“把灾星作为贡品,灾星会有性命之忧吗?”
这下舒坦。
贺续兰扇风动
“想办法去查下陛下最近见什人。”
名单到手时候正是第二日午后时候,黄公公走进来看到雪芽正枕在贺续兰腿在睡觉,脚步放得更轻,将手里信函递上去。
贺续兰拆开信封,将里面纸抽出来,只见上面不仅记录崔令璟这几日见什人,连那些人是什时候进奉瑞宫和出奉瑞宫时辰都有。
贺续兰把那张纸上名字看遍,目光在其中个名字上停下来。钦天监监正连续两日入宫,所待时间都不算长,昨日是钦天监监正第二次入宫,而后崔令璟又召见礼部和户部大臣,当日傍晚来宁伏宫。
钦天监监正面圣,无非是为干旱事,但这不应该跟雪芽牵扯上关系,为什崔令璟会来找雪芽?
钦天监监正回道:“若上天恩泽,饶恕灾星,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什意思?”崔令璟拧起眉。
钦天监监正组织下措辞,重新说道:“以灾星作为贡品,置高台作法。若上天愿意宽恕灾星,即会降雨,若不愿宽恕,便不会降雨。”
崔令璟听明白,钦天监监正意思是什时候下雨,灾星就能从法坛上下来,若直不下雨,估计只有死路条,这种天气,人在烈日下熬不过几日。
他看向门外过度灿烂日光,眼睛不由微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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