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点。”雪芽仰头。
贺续兰
手在雪芽背上轻轻拍
拍，“那就睡会。”
雪芽在贺续兰轻拍下，睡意渐浓。等再醒来，他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声音很轻，他听不清。
“哥哥。”雪芽睁开眼，发现贺续兰并不在马车里。
但很快，贺续兰就掀开车帘进来，原来他先前坐在外面跟易烨封说话。雪芽发现贺续兰趁他睡觉就跑去找易烨封，有些不高兴，“哥哥，你们在说什
？”
不过他没吃几口，又开始跟易烨封搭话，“你先前说你们要去哪投奔亲戚？”
“昌济郡。”
“昌济郡……咦，是平酃江那块吧，
知道那。你们怎这个时候去投奔亲戚？天气那冷，上路可辛苦吧。”猎户话锋突然转，“刚刚那位公子可真瘦，他弟弟也是，虽然看不清脸吧，那小腰细得……啧啧，如果不是听到他声音，还以为是个姑娘家，他不是在房里沐浴吗？感觉房里好像多股香粉味。”
易烨封猛然抬眸，猎户正说得起劲，忽地对上易烨封目光，吓得手里筷子都掉只。猎户这些年不少对上凶恶野兽，但第次看到有人目光比野兽目光看上去还有可怖，当即勉强挤出笑。
“粗人，粗人，说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没恶意。……厨房还有几个烧饼，你们待会带到路上去吃吧，不收钱。”
易烨封没有停下砍柴动作,“你说是哪天？”
“还有哪天？”雪芽皱起眉头。
易烨封提起斧头，干脆利落将面前木柴劈成两半，才抬眸看雪芽眼。他眼睛偏细长,脸上又没什表情,看人时候总显得冷厉。
雪芽被易烨封看,不由往后退步,好在易烨封只看他眼,又继续闷头劈柴。雪芽本是过来教训易烨封，但现在他不太敢,不过他也不想直接走开,这样显得他很弱。
于是,雪芽放狠话。
“在商量接下来要不要换水路。下个城镇到康武郡运河没有结冰，如果坐船去，会节省很多时间。”贺续兰给雪芽倒杯水。
雪芽捧着杯子，想想，“那就换水路啊
“多谢。”易烨封声音很沉。
猎户不敢再多言。
*
贺续兰三人用完膳后，继续上路，行大约盏茶功夫，马车突然换个方向。雪芽待在车里，对外面事情倏然不知。他今日吃顿饱饭，浑身舒坦，赖在贺续兰怀里不肯起身。
贺续兰打开车窗往外看会，又关上，他搂紧雪芽，“困吗？”
“你装傻也没用，知道你听到。哼,就是故意说给你,哥哥是，你抢不走！”
放完狠话,他就跑到远处,见易烨封没有要拿斧头过来砍他，暗暗松口气。
饭菜很快做好,雪芽许久没吃热饭,看到饭菜时眼睛都快变绿，可就坐前，他先被贺续兰拉住，“官官，们在马车上去吃。”
雪芽虽然不太明白贺续兰为什要这样做,但还是听话地跟去。他们离去，猎户就忍不住开口,“大兄弟，瞧着你们不太像兄弟，他们是你什人？”
易烨封把桌上饭菜分为两半，就开始低头啃肉，并不答话。猎户等不到回答，心还是不死，他伸长脖子往马车那边看，见什都瞧不到，才脸遗憾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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