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终于知道他第
次见到
牌位是什
人，这些牌位都是贺家人。因为贺府死讯被先帝刻意隐瞒，贺续兰甚至不能拜祭，只能在千佛寺设下灵堂。
血仇未报，还要对崔令璟等人虚与委蛇，贺续兰自觉贺府上下都不会想看到他，所以便将牌位面朝着墙。
如今大仇得报，他总算可以正式给他们上香，以慰冤魂。
贺续兰在点香时候，雪芽手伸过来。
“哥哥，
也想上香。”
他忍不住想到每次贺续兰离开千佛寺回府过节时，他那些兄弟姐妹都恨不得日去八次贺府，回来时个个脸上都挂着满足笑容。问他们做
什，也没做什，甚至有都没跟贺续兰说上话，但他们表示——
“光是看着贺郎那张脸，们就很开心。”
啧啧啧。
都是群只看皮囊无知少年少女，看不见贺续兰那张精美华贵皮囊下黑心。
*
沙弥，他是觉得贺续兰可怜，才送书上来，哪知道被对方嫌弃。
“你看你这毛病！算，大发慈悲，其实收录本精藏版，没人翻看过，连都没舍得翻，待会让小厮送过来，但先说好，看完要还。”
少年说到做到，果然让小厮送精藏版过来，贺续兰本不想看，但想到对方将这本册子吹得天花乱坠，才勉强翻开读阅。
其实这本册子没什内容，无非就是禁忌些。说是个老爷从市集上买个肤白貌美小厮，百般调.教，还让小厮叫自己为爹爹，每次做那档子事，小厮都会说求爹爹疼他。
到结局，老爷意外看到小厮生母遗物，才发现这个小厮真是他儿子，不过这老爷是个混账东西，知道后也当无事发生，继续把小厮拉上床。
不知为何，那瞬间，贺续兰眼睛酸下，他闭眼将那股酸涩压下，才转眸对雪芽微微笑，将手里香递过去，“好，们起上香。”
雪芽结结实实磕头，他在心里默默对贺家双老说：“你们二老放心吧，会好好照顾哥哥，现在知道哥哥喜欢吃什，喜欢喝什，也有好好读书识字，以后争取能对上哥哥出对联。哥哥以后有，不会孤单。”
上完香，雪芽还不想回宫，贺续兰略思忖下，便带着雪芽去山顶看日出。他原来
那年，贺续兰确觉得册子普通，但亲耳听到、亲身体会又是另外番滋味。
翌日，雪芽没能起得来床，而贺续兰也误早朝时辰。
*
雪芽阿娘葬在上京，那块地是贺续兰专门让人修皇陵。宫中也备下个祠堂，专门放雪芽阿娘牌位。
安葬好雪芽阿娘，日子也走到年底。在小年夜前夜，贺续兰带雪芽去千佛寺。
几日后，送书少年又来到千佛寺，他满心期待，“贺续兰，怎样？”
贺续兰脸清心寡欲圣洁模样，“施主以后不要再送这些腌臜东西，免得玷污佛门圣地。”
“嘿，你小子！”
送书少年愤怒地抱书而归，回去路上，他想重温册子内容，翻到最后页时，发现上面夹着张纸条。纸条大意是劝阻他少读些这种东西，免得年纪轻轻就被掏空身体。
“狗东西贺续兰！”送书少年咒骂句，心里更是大骂贺续兰不厚道，自己都看到最后页，还跟他说让他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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