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让等等等,就等得他这般无法无天!”澜璟气滞,气鼓鼓用力拍拍桌子,发现手边翡翠茶盏十分碍眼,便把抓起来向凌风丢过去。丢得不准,人没砸着便落在红丝绒地毯上,杯身打几个滚茶水洒片,“你去……去吩咐膳房,从明天起没有吩咐不许给王妃送饭,府里谁也不准给他吃,本王非得饿他几天看看,就不信治不他!”
“王,王爷息怒……”凌风见澜璟突然间犯小孩脾气,也着实吓跳,
侍卫刚走远,只白玉茶杯就生生碎在门板上:“气死!”
凌风闻声急忙推门跑进来,看到澜璟无事,才稍稍松口气叩拜道:“王爷息怒,王妃刚刚过府,与您有些生分也是情理之中。况且有些事,若是闹到摄政王耳中不知又要生出什麻烦来,您如今也不要操之过急,等日子长慢慢就好。”
摄政王那毒蛇般森冷目光在心中掠过,澜璟这才稍稍冷静些,转身坐回到主位上默默运半晌气,才对着凌风挥挥手道:“好吧,让书房那边继续盯着他都做些什,每日来报。”
“是。”凌风缓缓站起来,身形闪便消失在渐渐消散斜阳中,偌大寝殿中,只剩下澜璟独自坐在描金雕花宽大交椅上,垂眸望着地面间繁复华美红色软毯,思绪也在不自觉中飘得无影无踪。
……
早膳没来,甚至整整天都没见到黎玄人影,澜璟只觉得自己赌气晾着他,他反而过得越发自在!
这样可不行。
窗外,午后浮云静静在天边流淌,夕阳西下,映得大地片霞红。澜璟烦闷在寝殿里来回踱着步,像极只,bao躁野兽。直到天色渐渐暗下,他才抬眸望着窗外最后抹余光,不悦停下脚步,心里却依旧翻腾得厉害。
每每想起新婚之夜他在耳边魅惑呢喃,脸上还禁不住热烫厉害,可是转头想想他对自己如今这种态度,却又气得牙根痒痒。
“王爷。”
第二天,侍卫来报:将军看天兵书。
第三天,侍卫来报:将军把院子里珍稀花草全拔,打许多木桩用来练武。
直到第四天,侍卫跪在澜璟面前支支吾吾还没容说话,澜璟就颦着眉忍无可忍冷声质问道:“说吧,他又干些什?”
侍卫直起身,独自踌躇许久才继续道:“将军今日把书房摆设全扔出去,自己重新布置番,现在书房看着……看着和军营几乎个样……”
“……”澜璟口气噎在嗓子里,半晌没说出话来,转头看看站在旁凌风,立刻像点着炮仗,炸得火星四溅。
阵急匆匆脚步过后,门外突然传来恭恭敬敬通报声,澜璟转身坐回主位,整整衣摆,故作威严沉声道:“进来吧。”
侍卫躬身进到殿内,在他面前叩拜下去:“今天王妃在后园练半日剑,下午在书房读半日兵书,如今吩咐传晚膳,正独自在屋里做沙盘呢……”
“知道……”
澜璟冷着脸扫眼那侍卫,听到黎玄竟然自己传膳,摆明是要和他各过各,越发有些气滞,可当着侍卫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着怒气补句,“你先退下吧,有情况随时来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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