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那人吓得浑身直打颤,伏在地上“
郎中留外敷伤药和内服方子,凌风便出去按方熬药,装饰华美客房中,只剩下澜璟侧坐在榻边,看着他那用绑带缠好腰腹间依然隐隐渗出血色,心疼抖抖唇,却始终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担心。”黎玄温柔对他伸出手,拉着他侧躺在自己身旁,“陪歇会就好。”
小腹间阵阵剧痛仍然不断涌上脑海,可是却如既往隐入他微微颦起眉头,他望着澜璟,面色却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丝端倪。
他太累,连几天风餐露宿,还要强忍着伤痛徒步而行,到今天已然觉得精疲力尽。此时此刻,突然躺在这温暖软榻间,眼皮就禁不住直打架。渐渐模糊视线中,只见澜璟听话窝在他身边,微微闭上双眼,乖顺得像只小猫。
他心里微微松,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过去。
凌风提着沉甸甸包裹走出内厅,邱阳便立刻满眼期待迎上来,向着他压低声音小心追问道:“那张银票泡水,字迹有些模糊,店家真兑银给你吗?”
“那是自然。”凌风逗弄般把包裹往他怀里塞,拍拍他后背独自大跨步向外走去,“抱好,可别弄丢。”
邱阳只觉得臂上沉,满满包裹银子就落到自己手中。他这辈子第次见到这多银子,心里顿时“扑通扑通”跳厉害。
熙熙攘攘街市中,凌风大步走在前边,他便路小跑紧紧跟在后面,手指用力抠着那包裹边缘,还不时四下张望着。
凌风看见他满脸忐忑样子,好笑揉揉他脑袋,俯身覆在他耳边低声揶揄道:“你看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怀里抱是银子……”
澜璟见黎玄睡着,才悄悄睁开双眼,动不动望着他睡熟面庞,那微微蹙起眉心,紧紧抿着薄唇,显示着他藏在心底不安。
澜璟小心翼翼覆上黎玄手掌,十指相扣,柔柔将他握进手心。不知从何时起,无论自己身在哪里,身旁这熟悉温暖都能让他无比安心。
……
时逢年下,摄政王府也越发门庭若市起来,不光是天子脚下,就连都城外大大小小地方*员也都纷纷派人载着年贡前来孝敬,时间竟是门槛都要被踏破般。
气派正殿中,澜政袭华服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之间,手里端着枚白玉茶盏,颦着眉,满脸不悦打量着堂前跪着中年男人,那墨色瞳仁带着几分精明,可是更多,却是种骇人冷厉。
邱阳先是愣,随后便红着脸抬眸向他看去,微微带着几分羞愧嗫嚅道:“凌……凌风哥……”
凌风却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转回头,悄悄放慢步子,跟在他身边继续向客栈走去。
……
安排好住处,凌风便马不停蹄去置办车辆马匹,冬衣用物,顺便给黎玄请郎中为他诊治伤口。
这剑伤不轻,当初那个水匪显然是倾尽全力,利刃几乎穿透他小腹。如今看来,所幸是脏腑牵连不大,过后又用草木灰覆盖伤处,没有破溃肿疡,只是那骇人创面单单看着,就让人觉得身上疼。可想而知,这几日连续日夜兼程走下来,他却在默默承受着什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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