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大概就是璟王爷陪着黎玄回门之后,便突然病。”黎薛氏默默思忖片刻,才小心翼翼回答道,“临终前还请都城里最好名医给他诊治,可是……可是……”
她神情微微有些踌躇,澜政却极不耐烦冷哼声:“快说!”
“那郎中说……他也不是十分确定,但是看脉相……觉得老头子像是中毒而亡,而且是那种需要数月累积才能显现出来慢性毒药……”
“妹,妹婿……”
黎薛氏抖着唇,不敢置信抬头向他望去,那眼中又惊又怒神色毫无保留映入澜政微微泛红双眼。
“废物!”
澜政语气森冷无比,单单听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更何况此时此刻,他那幽潭般瞳仁里还隐隐透出抹杀意。
“妹婿…………冤枉啊!!”
“既然如此,皇叔就请自便吧。”
澜瑄虽然心中疑惑,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凤眸微挑看着澜政那面沉如水模样,抿唇,低低应道。
“恭送陛下。”
澜瑄淡淡过转身,那明黄色清秀身影在众人齐声叩拜中渐渐远去。
澜政便冷冷低下头,看着黎夫人越发畏畏缩缩样子,眉心紧锁沉声道:“黎夫人,可否借步说话?”
摄人威压在空气中缓缓蔓延,黎夫人跌坐在地上,吓得全身发抖,她努力想要辩解,可就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你知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是最重要筹码?!”澜政紧紧握着双拳,就连指节都在愤怒中“咯咯”作响,“他死,黎玄那个小子就成匹脱缰野马,再也没有控制,若是他日玄冥外敌来犯,又待如何?!”
“玄冥骑兵彪悍无比,般将领如何能是他们对手?可若是重新给黎玄兵权,定然后患无穷!!”澜政气得紧咬牙关,抓起桌间枚青瓷茶盏狠狠向地上摔去,那无数炸裂而起碎片划过她脸侧,顿时淌下几条细细血色,“你这些年在黎府作威作福,都没有计较,可当初怎吩咐你?!你怕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
“,哪里敢忘!”黎夫人见澜政动真怒,终于吓得痛哭流涕起来,“你让看着他,别让他死,可是之前他直没有什异样,前几个月开始,他就毫无预兆突然病得日重似日,,也没有法子啊……呜呜呜……”
“从何时开始?!”澜政颦眉看着她哭凄惨,强压住怒火,转身坐到桌旁红木交椅上,斜睨着她继续追问道,“怎会无缘无故突然病倒!”
“自,自然。”黎薛氏连忙点点头,身上却带着极不自然僵硬。她对着身旁侍女轻轻摆摆手,便默默咬紧下唇,带着澜政缓缓穿过那白绸飞舞灵堂,向着不远处暖阁而去。
……
“啪!”
声毫无预兆脆响突然在内殿响起,黎夫人尖叫声,狠狠摔向那冰冷青砖地面之间。
那手上力道很大,让她侧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她紧紧捂着脸,蜷缩着靠在墙边,虽然在拼命咽下不断涌起腥甜,却仍有丝嫣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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