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来来回回走数十圈,他才终于像做什决定似深吸口气,把这叠折子扔到桌上,转身从外屋端个炭盆进来。
铜制炭盆中炭火烧正旺,不断散发着暖暖红光。男人紧咬着下唇,拿着奏折手也微微有些发抖,慢慢凑到火旁,又迅速收回去,反反复复挣扎许久,才终于狠狠心,将那奏折闭着眼扔进火中。
随着微微腾起火光,股黑色烟气顿时在屋子里漫开。凌风看到他已经开始销毁证据,其他折子也危在旦夕,突然灵机动,取随身火折子跑到外殿,放火去烧窗棱间覆着窗纸……
冬日里木窗又干又燥,很快便被上面窗纸引燃,就这“噼里啪啦”胡乱烧成团。凌风急忙躲回暗处,满脸得意对着远方大吼嗓子:“走水!!”
屋中人惊,或许是方才太过专注,直到此时他才察觉到异样,连忙冲到外屋去看,可是此刻窗子已经完全燃烧起来,队御林军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门外。
殿外已是整个夜晚最浓黑暗,先前还在忙碌众人也渐渐变得懒散起来,有坐下休息,有干脆抱着叠折子小憩起来。
窃窃私语声音突然从个角落传来,凌风警觉放眼望去,只见个品阶不低执事对着身旁之人轻声道:“要去方便下,若是有急事先替担待着。”
“若是累就多休息下,明天要递折子已经整理得差不多。”那人声音虽轻,却像是故意在说与旁人听似,双小眼睛悄悄打量四周片刻,才微不可见望着先前之人,用力点点头。
终于肯动……
凌风像幽灵般跃下房梁,尾随着那人走出正殿,边走,边轻轻勾唇角。
火备扑灭,那个政务司执事也被大内侍卫毫不犹豫架在长枪之间,楚潇派来禁军队长在外殿看看烧得黑黢黢窗框,又缓缓踱到内室,捡起那还未被烧掉几本奏折。
凌风依然藏在暗处,看着那个男人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要不是此刻被人架在两个禁军中间,估计早就瘫在地上。
“身为政务司执事,当值期间擅离职守,私藏重要奏折密而不报,并意图私下销毁。”禁军队长那端正脸上带着几分郑重,字顿继续总结道,“销毁证据期间,由于用火不慎导致走水,如今人赃并获,即刻压至禁军营大牢听候发落!”
“说得好!”凌风勾唇,默默在心里啧啧赞叹两声,怪不得楚潇那个木头会派他来配合自己做事,
若是再不见动作,他还真要以为这晚上会无功而返。
那个男人先是大大方方溜达出殿门,又七拐八拐走出好远。直到靠近某扇房门时,才突然停下脚步,鬼鬼祟祟四下张望番。
周围没人,到处都是静悄悄,没有虫鸣,没有鸟啼,甚至没有丝风声。他小心翼翼推开木门,个闪身便钻进去,随着轻微“吱呀”声,那扇门又再次紧紧闭合起来。
凌风悄悄绕到内殿窗外,透过狭小木制窗棱小心向里望去。只见那人先是掀开被褥,从榻下暗格里取出几本奏折,然后便不安紧握在手心里,独自在屋子中来回踱着步。
似乎是在踌躇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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