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您和王妃成亲这多年,表面恩爱有加,背后却形同陌路,奴婢自小在您身边伺候,明白您心里苦,只是……”云溪咬咬下唇,倔强抬眸向澜政回看过去,凝视着他幽暗双眼道,“您若真不愿和王妃圆房,总可以娶两房妾室吧?为何非要这样空耗着自己?这多年,您就算是罚自己,也该罚够吧?!”
“不必再说。”
望着云溪满是忧伤面庞,旧日回忆却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澜政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就连心脏也下下锐痛起来。
他缓缓扬起头,用力闭紧双眼,微微有些颤抖声音却带着难以形容暗哑,“她想去几天,不干涉,也不必和辞行,不想见她。”
“王爷……云溪实在不明白!”
摄政王府寝殿宽敞而奢华。
红木镂刻门窗上用金漆描着繁复花纹,金丝楠木桌椅橱柜上随处可见名贵古董摆设。地上铺着绣满金丝图样驼绒软毯,桌上放着羊脂白玉精致香炉。缕缕轻烟缓缓漫过玛瑙串成华美珠帘,柔柔缠绕着内殿那榻间软烟罗纱……
澜政怒气冲冲走进外殿,随手将朝服外袍甩在龙门架上。桌子上早已有人备好热茶,并两个翠玉小碗放在旁边,可是此刻他心里烦闷,看着那在阳光下亮得晃眼东西就是阵躁怒,挥袖狠狠将桌上之物全部扫到地上。
随着阵杂乱撞击之声,温热茶水溅满地,地毯上缓缓漫开热气间蒸腾起抹淡淡清香。
“王爷息怒……”贴身丫鬟云溪飞快跑进来,不安叩拜在地上,抬起头,小心翼翼询问道,“可是今天这茶不合心意?”
她不甘心再次轻唤声,倔强扬起小脸,固执反问道,“如今薛家早已没有左右您能力,您为何还是不肯娶妻生子,延续香火,而要直这样枯耗下去呢?!”
“退下。”
澜政没有睁眼,低沉嗓音却渐渐变得森冷。云溪知道,这是他发火预兆,就算早已做好心里准备,依然被他吓得浑身滞,刚才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顿时泄去大半。
“王爷恕罪……”云溪连忙小心翼翼叩拜下去,低声请罪道,“是奴婢僭越。”
“知道就好。”澜政轻轻揉揉太阳穴,颦着眉,颇有几分不
澜政靠坐在金丝楠木雕花交椅上,只手撑在桌面,堪堪支着额头颦眉道:“没事,下去吧。”
“王爷……”云溪欲言又止迟疑下,目光却悄悄凝结在澜政薄怒脸上,“王妃那边差人来请您示下,今年可不可以回薛府多住些日子,陪陪刚刚丧夫姐姐。”
“回薛府可以,见那个黎薛氏也可以,但是你告诉她,记住什该说什不该说……”澜政冷冷哼声,满眼都是淡漠,“若是把有些事说给不该说人,会要薛氏全族给她陪葬。”
“王爷……”云溪神色突然黯黯,时有些踌躇,回想起当初薛家所作所为,和这多年王爷王妃之间形同陌路,直到今日,依然隐隐为他心疼,“您……还在记恨王妃和薛家……”
澜政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样句话,顿时满脸疑惑颦眉,斜眸看向那个跪得端端正正女人,言未发,目光却刺得人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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