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烛光下,飞焱被泉水打湿发丝贴伏在修长脖颈上,勾起缕缕诱人弧线。
飞焱抬起头,原本深邃双眸
“属下……伺候陛下沐浴……”
虽然不是第次,但这话说得依然很艰难。他实在不擅长去讨好别人,服侍别人。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去血洗沙场来得简单痛快……
飞焱颦着眉,那棱角分明面庞看起来更加俊朗。他用手轻轻撩起些泉水到南渊肩头,指尖便在他古铜色肌肤上胡乱揉搓着。
动作僵硬得……让南渊拧紧眉心。
“罢。”贯冷漠低沉嗓音在蒸腾水汽间有些模糊不清,南渊突然按住他搭在肩膀上手指,略用力,便将他整个人硬生生拖进水中,“进来洗。”
透过额间垂落发丝,南离看见那个身穿墨色龙袍男人冷冷甩衣袖,转身向着内殿走去。而坐在旁飞焱也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默默跟随而去。
南离默默站起身,衣袍飞扬大步迈出殿门,抬起头,或许是方才寝殿内光线太过昏暗,竟觉得此刻月光有些刺眼?
否则,怎会这般想要流泪……
……
内殿。
“退下吧。”
南渊故意打断南离沉思,微眯双眼冷声道。
南离全身怔,急忙把目光从飞焱身上收回来,有些心虚向南渊看去。
“回去打点好行装,早些休息。”南渊将手中酒杯随意丢在桌上,站起身来,对着南离勾唇道,“明日巳时,长旋门外,朕会亲自为你送行。”
“是……”
“啊——!”
飞焱惊喘声,温热泉水突然扑面而来,呛得他咳个不停。
南渊紧握着他手腕,将他从水中稳稳提起,靠扶在自己身上。飞焱重伤未愈,内力全失,此刻只能放任他将自己禁锢在怀中,急促喘息着。
“南离和,哪个比较强?”
南渊定定望着飞焱,目色幽深,语气也冷得刺骨。
华美温泉池畔,几座铜制玄武烛台上燃满金丝红烛,温暖烛光下,缕缕雾气从池水间袅袅升起,氤氲在周围层层叠叠软烟罗纱帐之间。
南渊褪去龙袍锦靴,赤着脚走在白玉铺成地面上,随着他沉稳有力步伐,那洁白中衣也缓缓从身上滑落下来。
泉水拍打池岸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始终垂眸站在旁飞焱循声望去,只见南渊已经靠坐在池沿,温热泉水没过腰腹,不断轻抚着他结实胸膛。
“过来。”南渊微微扬着头,用余光扫眼僵硬在原地飞焱,低沉嗓音带几分慵懒味道。
飞焱在不经意间紧紧攥起手指立刻松松,强迫自己抿唇,缓步走到南渊身后,小心翼翼跪在白玉砌成池岸上。
南离满眼不甘叩拜下去,紧紧攥起指节却因为用力泛起片片青白。父皇话看似关怀,实则疏离,即便是紧急军情也会有日准备时间,而他今日刚刚回城,明天便急于送他离开……
余光中,飞焱正动不动坐在桌前,垂眸,看不出丝情绪。可是那略显僵硬身体,却出卖他此刻不安。
呵……
南离埋在臂弯中脸上绽开抹讽刺笑容,就连眼眶也在抑制不住心疼中湿润起来。
父皇啊父皇,为独占飞焱,没想到你竟如此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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