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父皇封澜政为摄政王时候,原本以为是因为皇兄和他感情最好,而他也确实能力出众。”澜璟叹口气,幽幽继续道,“如今看来,可能更多原因是摄政王没有继承可能吧?皇兄性子虽说和父皇有些相似,可是作为帝王,却显然少许多御人之术啊……”
“如今澜政已经判流行,大概是先皇所没有料到。”黎玄见他回想起过去种种,似乎有些伤感,便慢慢将他肩膀揽在怀中,低声道,“这封密们函该如何处置?”
“皇叔被发配西北,已经没有东山再起可能,那这封密函也就没有作用,不如就放在府里妥善收,此事也无需再对人提起。”
“嗯。”黎玄抚抚澜璟脸颊,借着烛光,那原本温润面庞上挂着深深疲惫。澜珞虽然懂事,但毕竟只是个孩子,澜瑄“葬礼”,新帝教育,朝臣任免,还有诸多大小事宜都要等着他人处理,确实辛苦。
“累。”澜璟把信函重新收好,转身环抱住黎玄腰身,靠在他胸口呢喃道。
有些泛黄云纹纸被澜璟轻轻展开,行行隽秀小字便清晰呈现在他面前。
“果然是父皇亲笔……”澜璟侧头扫眼黎玄,才继续从头到尾字句认真看起来,只是在不经意间,那眉头却随之渐渐皱起来。
“如何?”
黎玄见澜璟突然有些惊愕抬起头来,咬着唇言不发,便立刻好奇追问声。
“父皇说……摄政王并不是真正皇家血脉……”澜璟缓缓看向黎玄,抬手将那封密函放到他手中,有些迟疑解释道,“他说皇祖父在江南游玩时收养个男婴,为避免他在面对其他皇子时因为身世而自卑,便对外声称是和宫外女子所生,因为丧母而接回宫中扶养。”
那带着几分撒娇温顺样子竟像只乖巧猫儿样。
“那……去唤水,今天为夫亲自伺候你沐浴就寝,如何?”黎玄挑唇,语气里藏着抹宠溺。
……
清晨太阳刚刚在天际晕开抹亮白,窗纸间便透过几丝温和日光。
黎玄睁开眼,只见澜璟正窝在自己怀
“现在想来,澜政瞳仁黑如点漆,作为龙霄国皇家血脉,当初竟没有人质疑这点吗?”黎玄似乎突然想到什,有些不解反问道。
澜璟望着他认真摇摇头:“历朝历代皇子中,偶尔也会出现没有琥珀凤眸之人,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怀疑。”
黎玄低头将那密函仔细看遍,又将信纸重新折好攥在手中,渐渐陷入到某种沉思中去。
“这件事,皇祖父只在父皇继位时告诉他人,想……最终还是害怕皇家血脉有损吧?”澜璟望着桌上烛火,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兀自分析道。
“其实先皇用意很明白,陛下生性柔弱,太容易被人左右。他给澜政足够权力辅佐于他,却又忌惮这种权力会威胁到他。所以便留这封遗书,让你在澜政死,辞官,又或是篡夺皇位时取出,就是为在保全秘密同时防止他篡权,保护陛下。”黎玄也认同点点头,“无论何种方式,只要他离开朝堂,那这封遗书便没有用处。但如果他真觊觎皇位,并且准备付诸行动时候,那这封遗书就可以让他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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