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会算计琢磨。”赵简雍抬手捏起他线条分明下巴,浅笑着弯眉眼,“只对你,却从未有过……”
身棉质寝衣斜倚在红木软榻间,膝上还盖着条薄毯,矮桌上雨前龙井正蒸腾着缕缕热气。
“嗯,今儿个休沐。”赵简雍缓缓放下手中书卷,对着榻边软垫扬扬下巴,勾唇道,“怎穿成这个样子?”
“刚刚端窝水匪余孽。”连敬之笑笑,大大方方拾起赵简雍茶盏喝口,继续道,“水龙寨这次算是彻底清剿干净。”
“辛苦。”赵简雍稍稍直起身,端起茶壶给他添杯新茶,浅笑道,“朝廷这多年都束手无策水龙寨,你只用月余便收拾利落,当真厉害。”
“哪里~”听到赵简雍夸奖,连敬之虽然嘴上客气着,心里却十分受用,朗声笑道,“不过是之前那些人收黑心银子,并没有真心去剿匪罢。”
“这杯敬你。”赵简雍又取个青花茶盏,给自己倒些茶,垂手在连敬之杯身上碰碰,调笑道,“这暖和,今天便留在这儿歇吧。”
“好。”连敬之高兴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似继续问道,“听说朝廷有意调你回去任宰相,这好事情,你为何拒绝?”
“好事?”赵简雍冷哼声,轻描淡写扫眼连敬之,挑唇道,“伴君如伴虎,宰相这碗饭岂是这好吃?!如今在这边独领方水土,只要岁岁交够朝廷税银、贡品,管好四郡子民,便没人能说出什来!”
赵简雍将手指轻轻覆在连敬之手背上,喃喃道:“再者说,若是回都城,你却不能调任,们岂不是要两地相隔?”
“舍不得?”连敬之心里美滋滋,凑到他身边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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