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朝陆英笑笑,说:“熏着你?”
陆英连忙摇头:“没有,很好闻。”
平素姜归辛干净清爽、落落大方,只有在南决明身旁时候,才会稍微流露丝丝似有若无媚意。
陆英总为这几分媚意做贼似触霉头,故意堵南决明,盼着偶尔能看到几眼在喷香水、做头发姜归辛。
就好像要看束玫瑰在别人怀抱里绽放。
陆英见到姜归辛身穿雾霾蓝细羊毛针织衫,里头叠穿洁净白衬衫,下面搭条直筒牛仔裤,素雅质朴中暗藏心机,躲在针织衫里雪白衬衫散发出幽微檀香。
陆英不觉心中动,问道:“你今天去见南总?”
姜归辛拨拨鬓边碎发,好奇问道:“没有,怎这说?”
陆英只道:“你只有陪他时候才做头发、穿香水。”
姜归辛愣下,没想到陆英有这份细心。
“哦,是他。”姜归辛语气寻常道。
麦冬好奇道:“陆英少爷常来画廊?”
“是啊。”姜归辛点头。
麦冬忍不住说:“他那样说您家酱菜,您不生气吧?”
听这话,姜归辛笑道:“就他这张嘴,别说家菜,就是这个人,也是照骂不误。能生什气?”
臭又脏,给狗都不吃!南总听还说他不会吃,这是农家人自己做,味道可好!”
姜归辛闻言大感震惊:“还有这种事?”
“是啊!”麦冬脸义愤,“陆英少爷也太没有礼貌吧!”
姜归辛关注却是:“南总在办公室里吃酱菜?!”
“对。”麦冬顿顿,“南总最近还蛮爱吃辣,前些天还吃辣椒面配三明治呢。”
为此,陆英忍不住酸溜溜:“倒没什机会闻到你身上有香水气味。”
姜归辛笑:“哈,陆公子想闻,这不早说,下回给你带瓶就行。”
陆英没好气地说:“不必,你这香水,
说实话,姜归辛确实是只有见南决明时候才做头发——因为这种发型看起来毫不费力,其实很难搞。
至于喷香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小老板,但到底过惯苦日子。
上千块瓶香水,他买回来只舍得给南决明闻。
今天得知要去看房子,姜归辛虽然知道99%不会碰见南决明。
但他还是为1%可能性悉心打扮。
姜归辛不免想起在滑雪场时,陆英对自己横眉冷眼、冷嘲热讽,几乎就差没把“贱/人”这俩字骂出口——但陆英不骂,不是他顾忌什,主要是陆英自己教养不允许。
姜归辛想:陆英大概是那种辈子都不骂脏话人吧。
他可真羡慕。
不需要撒泼打滚就能过得体体面面、舒舒服服。
姜归辛从车子下来,朝陆英走去。
姜归辛震惊:“还有这种吃法!看来他是真喜欢吃辣啊!”
麦冬连连点头:“是啊,也觉得很神奇!”
麦冬带着“让姜归辛知道陆英出言不逊”任务来,但不过两句,二人谈话重点已经完全歪到南决明饮食风向上。
二人狂聊大半个小时南总口味转变,别说姜归辛,就连麦冬都已经忘陆英那茬子话。
等把姜归辛送到画廊门口,麦冬睁大眼睛,看到道熟悉身影,才忽想起自己任务,嘴巴微张:“那、那个是……陆英少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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