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
是，他现在是矫情。
最重要是，姜归辛还接受
自己矫情事实。
他不想继续和陆英以及南决明等等
切相关人士周旋下去。
他只想自己痛快自在。
姜归辛便不再虚与委蛇，只淡淡说：“再说吧。
画廊里有不少工作人员负责相关项目，未必需要亲自前往艺博会。”
好像还是配不上。
姜归辛说目前有项目要忙，不能分神替他布置画展，并非全然推托借口。
他确实有事忙。
首先，他开家新公司，虽然也和艺术有关，但商业元素更多，正可为扩展他商业版图而添砖加瓦。
其次，他也签个新画家，需要准备其推广计划。
麦冬：……心态真好，不愧是南总。您不牛逼谁牛逼？
南决明嘴上是这样云淡风轻，但其实不然。
他看似自在写字，下笔如龙，波澜不惊。
但他心，却缓缓下沉。
他从未想过，被人拒绝是这
难受件事情。
麦冬行近两步，看到南决明写句“无可奈何花落去”，心下感慨，又缓缓说：“他……小姜老板他……”
看麦冬吞吞吐吐，南决明登时明白过来，脸上倒还是微笑着：“他拒绝。”
听到南决明这说，麦冬愣下：“南总猜到？”
“看你脸色，有什猜不到？”南决明曼声说，又在“无可奈何花落去”旁边添上句“似曾相识燕归来”。
麦冬抿抿唇：“已跟他说明，这个生意稳赚不赔，他还是拒绝，说是不解书法布展要点，怕做不好。”
陆英看得出姜归辛兴趣缺缺，不觉惊讶，又回忆道：“记得，三年前……”
“现在已经是三年后。”姜归辛懒洋洋地说，“现在已经没那感兴趣。”
陆英脸色僵，没想到前几年还对艺术全心全意姜归辛突然变得如此混不在意。
他端详着灯光下姜归辛淡漠而美丽眉眼，发现自己好像从不曾解这个人。
而姜归辛也知道，陆英喜欢不过是从前那个伪装和陆英志同道合“知己”。
在准备过程里，陆英也找上门。
他兴高采烈地跟姜归辛说：“最近要有艺博会，也打算去参加。不如们同去，届时还能带你去认识几位业内人士，想必对你画廊会有所帮助。”
如果放在三年前，姜归辛大概会感到非常感激，他知道陆英是位在艺术界有着广泛人脉和资源人。有陆英帮忙，他必然能得到更多。
但现在，姜归辛心思精力已不全部在这里。
他有更大规划。
原来，患得患失是那般磋磨人心。
他心里越是苦闷困顿，字就越是有力美丽。
因此，这年来，他每幅字，都带着浓厚情感，仿佛长出蓬勃生命。
便是如此，他才想这些书法作品配得上姜归辛画廊。
只是……
“难为他想到这样理由来婉拒。”南决明笑下，“连钱都不挣，都要和划清界限。”
麦冬心下沉：“这……”
南决明却抬眸，说：“证明他还在意。”
麦冬愕然半晌，又道：“南总这说，如果他答应，反而是不在意你？”
“他要是答应，就是愿意再和接触。”南决明认真地说，“那当然也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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