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感纠结,略带局促地说:“这个也不能知道……只是从开始,你在看来就是特殊。越是认识,越是喜爱。”
南决明那琥珀色眼珠流转出动人至极浮光掠金:“你聪明机敏,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到、没有猜到。”
姜归辛闻言怔,半晌苦笑道:“确实猜几个可能,个可能是你身处高位对情感操控,第二个可能是你天生多情待人温文但难掩
姜归辛默然不语。
“你以为迷恋花色,”南决明把花瓣放到手心,“其实爱是花香。”
不是从皮肉显露鲜艳颜色,是从灵魂透出幽香,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褪色枯萎,只会如陈酒越酿越深。
姜归辛眼睫颤动,看南决明半会儿,心里浮浮沉沉,如浪扑岸。
南决明蓦地把书合上,笑着说:“好,话聊到这儿,你也累。你需要休息吗?”
南决明却抬眸望向姜归辛:“以色事人……你觉得你色相真有办法令沉迷?”
姜归辛突然被这问,以为对方揶揄自己,心下不悦,冷冷道:“鄙人资质粗陋,色相下等,确实难堪大用。”
南决明被姜归辛这样噎,哭笑不得,道:“不是这个意思。”
南决明却没继续解释下去,只从床头柜上轻轻拿起本书,翻开其中页。
姜归辛目光落在书页上,见书中有块玫瑰花瓣做书签。
意和嘲讽。
南决明愣下,看来是忘记自己曾讲过这样话。
姜归辛毫不意外地笑笑,说:“这点道理,其实也是懂得。”
“确实。”南决明回过神来,朝姜归辛笑,“是说过,以色事人不是长久之计。你后来还说什色衰而爱驰玩笑话是吗?”
姜归辛不冷不热:“那可不是玩笑话,是金玉良言。”
姜归辛咬咬牙,不忍继续这折磨心神猜谜游戏,猛然问道:“别跟扯这些文、虚,你意思是你爱上?是这意思吗?”
他话直接又猛烈,倒打南决明个措手不及。
说到底,南决明这情窦初开大龄嫩男在这个关节上脸皮忒薄,瞬间有些脸红,却郑重点头:“是这意思。”
姜归辛却问:“这是什时候开始事情?”
南决明心跳得极快,全无平日从容,仿佛偷懒没背书却在课堂上被老师抽背学渣。
那朵玫瑰花瓣搭在白纸上,似抹红色诗意。
南决明捻起它来,动作轻柔得似抚摸情人眼睫毛。
南决明轻声解释说:“这是你上回情人节送玫瑰花束上掉下来块。”
那块玫瑰花瓣书签精巧得很,还带着鲜嫩红,仿佛仍活在那个情人节里,让姜归辛怔愣瞬。
“人会老,花会谢,朱颜辞镜花辞树。”南决明道,“如果是喜欢色相,当然是不长久。”
“是。”南决明沉吟道,“你早想好退路,所以到画廊能独立运营之后,便果断寻衅,逼提出分手。”
姜归辛听出南决明语气里失落,心里却没几分愧疚,更多是意外:“您到现在才想明白?”
——这话讲出口,姜归辛都觉得自己有点冷酷,毕竟这听起来像是在嘲讽南决明智商不足。
南决明苦涩笑:“大约自己不愿面对现实。”
姜归辛抿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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