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上心,也不管那个娃娃,早就有他家人扑过来
条恶犬追着个娃娃疯狂撕咬。
那个娃娃不过才五六岁大,身粗布小褂,倒也肥嫩可爱。
恶犬却足有小牛犊大小,他个小奶娃娃如何抵挡得住?就连跑都不会跑,只懂得啼哭,晃眼就满身鲜血,眼瞧要被活活咬死。
王崇虽然不是个善良,却也瞧不下去这种事儿,当时便想出手。
没想到他手里才自扣枚石子,就听得那条恶犬忽然悲鸣声,软软倒地,挣扎几下,命呜呼。
“凡俗之人都说修道好,修道又有什好?”
“还未记事儿,就被师父收入天心观,打小就是修道之士,所见修道之人,没个快活人,也没见什好人。”
“天心观就不说,人人自危,谁不怕被人算计?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众同门个个担忧被师长处罚,修行门户,旦处罚就是生死见分,何曾有朝好日子过?就算那些长老也要担心遇到厉害对头,被人所杀,饶是运道好,没遇到对头,也要担忧炼法失败,走火入魔。”
“此番在峨眉山,见到那些峨眉弟子,跟们魔门弟子又有什区别?功力低时候,样担心被师长胡乱寻个短处,没道理处罚,功力高深,更有无穷争斗,又经常遭遇对头,稍不小心,也是身死道消。峨眉几个长老,那些时日不就是去跟人斗法?峨眉本山也被逍遥府攻打!就算没争斗时日,也不过荒山野岭,孤苦凉寂……”
“都说有本事,不受人欺负。但是你有本事,自然有本事更大人欺负你,除非天下无敌,哪里就能不受欺负?就算天下无敌,难道就不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王崇是个行家,又复眼尖,知道是有人出手,他游目四顾,却在人群中找到个年迈老道士。
这个老道士双眼微微眯着,似乎漠不关心周围事儿,但左手袍袖无风自抖,隐隐有股极浅法力绕身,显然刚使个什法术。
王崇逃出峨眉山,每日里都担心被师门天心观人找上门来,也担心被峨眉人找上门来。
反正他对头多,谁找上门来都不是好事儿。
当下王崇就多几分心思,毕竟修道之人本来就少,哪里就能街上闲逛也碰上位?他生怕这个老道士跟两家有关系。
“自问本事也不算差,天心观同门没个有强,就算是峨眉派,那最差几个弟子,比如谢灵逊之流,真真未必如,还不是丧家犬样东躲西藏?”
王崇想到此处,又复想道:“可凡人又有什好?”
“家穷势弱,便要受人欺压,家大业大,就要为家私争夺,亲人也要翻脸,甚至勾结外人,暗害自家亲戚。日子不好,度日艰辛,飞黄腾达,如履薄冰,说不定道圣旨,就是满门抄斩。遇到这等修道人,说不定便有飞来横祸,那个叫做唐惊羽少年何其无辜?虽然都没见过此人,但他也算死在手里……”
王崇微微叹息声,心头道:“还是那些佛家秃头说对:众生皆苦!这众生……便是世间切有情,也包括们这些修行人家。老子从小到大,简直是黄连水泡大,苦很啊……”
他正自胡乱想着心事,忽然听得吵闹和犬吠之声,不由得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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