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九烟上人性子喜怒无常,收徒糜烂,门下有正人君子,也有邪祟小人,算是介乎正邪之外个大门派。
云台山比之峨眉也许稍逊,却比王崇出身天心观强盛不知几许,由不得王崇不肚内暗生嫉妒,他心底细细盘算,如何让这个脸惨白家伙摔个天大跟头。
孟兮航这老道士,也是常年学道炼法,读书不多,吹嘘拍马手段并不精熟,此时也颇觉没什好词儿,急忙起身告退。
孟兮航大是惶恐,叫道:“明日必然说服那个不成器师弟,把符本献出,让公子祭炼宝物。”
秦旭得意洋洋地说道:“若是能炼成花神扇!便是正邪各派之中也算号人物。”
王崇听得花神扇之名,不由得微微愕然,他进来晚,没听到孟兮航吹捧之语,只听到天蚕丝事儿,还不知道秦旭出身云台山。
“这花神扇名目,叫人好生熟悉。”
王崇遍搜记忆,忽然想起来在哪里看到花神扇名目,他暗暗忖道:“东方鸣白道书之中,不就记载这件宝物祭炼法门?”
抵律识更改自身记忆,不怕被搜魂,是极高明天魔秘术。
迷魂摄魄这等附带小手段,王崇平日都不屑使用,也就是图个便利,才拿这个小道童开张。
这个小道童虽然也有些修为在身,哪里经受得住天魔秘法?
小道童只给王崇瞧眼,都来不及叫嚷,就自迷糊,被他补记手刀,砍在脖颈上,顿时就昏过去。
王崇也是胆大包天,把这个小道童拖到僻静角落,换他衣衫道袍,手托茶盘,从容闯入孟兮航和年轻公子住处。
“花神扇乃是云台山不传之秘,难道这个脸煞白浪荡公子跟东方鸣白老师艺出同门,也是云台山脉?”
“瞧这个小子酒色过度,法力也不见得多强,就算夺杨拙真符本,他也未必有本事祭炼宝物,只怕还是要去求他师门长辈。”
王崇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嫉妒之心,肚内暗暗骂道:“这厮如此不堪,居然也能拜师云台山,当真叫人气愤!若是让他得符本,祭炼成宝物之后,再顺手夺,岂不是美哉?”
王崇那是无法无天性子,就算知道年轻公子出身云台山,仍旧不惧,他峨眉山五灵仙府都混进去过,哪里还怕什云台山传人?
云台山山主九烟上人道法之高深,并不输给正道三宗两派府宗主掌教。
孟兮航也是神魂不属,只顾得胡乱吹捧年轻公子,居然没觉察这个小道童换人。
王崇送香茶,理所当然就旁服侍,他听几句两人交谈,不由得心头诧异,暗暗思忖道:“原来杨拙真老道师门符本,居然是天蚕丝编造,这可是好宝贝。”
王崇出身魔门,眼光见识不差,这世间能够号为天蚕灵物,最少也有九种,但不拘哪种天蚕所吐之丝都是等天材地宝,最合适用来祭炼旗幡类宝物。
逍遥府都天烈火旗,就是种天蚕丝编造,水火不侵,更能吸附天地元气,转为滔滔法力。
秦旭饮杯葡萄美酒,被身边美人儿逗哈哈大笑,冲着孟兮航挥挥手,说道:“你且下去吧!明日若是不能把符本拿来,就要亲自出手。若是亲自出手,答应你那门法术,也就不会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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