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你可还没说,那师兄究竟是谁?”
“也罢!也罢!这位师兄既然是名传天下才子,自然名声甚隆,只要稍稍打听,应该不难知道是谁人。至不济,还可以问问主持大师,他和师父交好,必然是知道那师兄身份来历。”
王崇伸手扶额,左思右想会儿
丐王令苏尔自知失言,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徒弟身世颇惨,居然差点被继母害死。
主持大师见两师徒起气闷,微微笑,说道:“既然你不成,就让令徒儿去说令徒儿,也不失为段佳话!且看……你这两个徒儿哪个是修道种子,读书良才。”
令苏尔刚才不过是气话,此时想来,让王崇去渡化自家大徒弟,倒也不失为个妙法。
他轻轻抚掌,微微笑,叫两声:“妙哉!妙哉!怎就想出来如此妙法?”
丐王令苏尔冲着王崇,豪气干云地说道:“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再来查验。若是不能渡化你师兄,就罚你在这里做年小和尚。还有些事情,不能久留,就把这事儿交托给你。”
令苏尔似乎找到宣泄口子,叫起撞天屈来,说道:“当初若非那厮苦苦哀求,怎会收他俗家侄儿?如今这小子说什要匡扶正统,叫嚷什修道与百姓无用,与朝廷无益,还劝把身本事拿来卖给皇帝老儿,搏个封妻荫子!”
“你且说说,这是什事儿?皇帝老儿也配令苏尔给他卖命?”
王崇此时正随侍师父身边,忍不住噗嗤笑,他这才知道自己师父居然被自己这位师兄,又次给拒绝。
令苏尔神色不善,伸手按鼻孔,喷出道白烟,敲王崇脑壳记,叫道:“你这小子笑话什?明日起,你去渡化你那师兄,若是不能把他渡化入门,也不收你。”
王崇哪里料到居然有这般天降祸事?
王崇心头有数十头青牛狂奔,哪里料到这个师父如此不靠谱?他正要“据理力争”,就见令苏尔袖袍挥,满室清光,居然就此走。
王崇呆呆半晌,不知该说什是好。
还是主持大师笑道:“你这师父直都是如此,莽莽撞撞,不似个修道人物,倒是比老僧早年还要有江湖气。既然你师父走,你就暂且在小庙居住,有什事情,可跟老僧说。”
王崇行礼,谢过主持大师,这位老和尚含笑收棋盘棋子,洒脱而去。
王崇个人留在禅房,直至如今,他还不相信自己师父真走,把渡化师兄事情交托给自己。
他苦着脸解释道:“徒弟不是笑,只是想不到师兄读书读到呆愚,以圣人自居,却不思忖有几分力量。”
令苏尔忽然想起玄鹤道人曾说起唐惊羽也是少年读书人,问道:“听说你当年也是个神童?”
王崇借用唐惊羽唐少爷,出身官宦人家,确有神童之名,他当即口应道:“徒弟当年确有些才名,若非家道中落,如今只怕也有功名。”
令苏尔好奇地问道:“你为何就不想去给皇帝老儿卖命?”
王崇脸色幽幽地说道:“父亲去世,徒儿险些被继母害死,然朝廷礼法在,就算读出天大功名,也要对继母恭恭敬敬,甚至还要替她讨个封浩。读书读书,科考科考,岂不是越读越憋屈,越考越逊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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