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人和尚文礼,不敢怠慢,各自催动真气,输入王相和杨尧体内。
王崇救人场,倒也不劳累,只是心头烦闷,暗暗忖道:“不过件符本,何至于就要下如此毒手?”
他出门魔门,也不是仁义道德君子,但魔门做事儿,总要有个目,胡乱嗜杀,过不去炼心关,天魔夺道时候,这些放纵都要加万倍还回来。
纵然玄门正宗,不需要天魔夺道,但这般嗜杀,终究也有损修行。
王崇心头烦闷刻,忽然就领悟到,为什令苏尔让他做二十年小乞儿。
摆手,喝道:“把王相和杨尧抬着,先都跟回去!”
王相和杨尧虽然伤势极重,但也还能救回来条命,只是在这种穷街陋巷,却不合适养伤。
七八个小乞儿,有主心骨,都开心不已,他们弄两幅担架,把王相和杨尧抬,跟着王崇就走。
王崇带群小乞儿,回旧宅,燕北人和尚文礼都吃惊,急忙过来帮手。
胡苏儿不知道自家公子,怎有这个嗜好,胡乱捡小乞儿回家,但是她是知道,自家都要跟王崇起做小乞儿,也只能脸无奈,张罗着把王相和杨尧,抬入间稍微好点房间。
王崇也不是没想过,反正修行之辈,二十年容易过,自己混迹乞儿也罢,游历江湖也罢,谁管他如何过这二十年?
他做个乞儿打扮,又不是不能享受美食美物,日子过得穷困还是滋润,岂不是都在念之间?
如今王崇却有些领悟,此是红尘历练,并不是非要做乞儿吃苦,而是感悟人间百态。
比如他见王相和杨尧惨状,就有所领悟,比他自己真去浑浑噩噩,做几年乞儿,都更有体会,人生之残酷,人性之恶劣。
王崇有感悟于心,寻个空房舍,闭关打坐去。
王崇让小七儿们散开,叫杨被人和尚文礼过来帮忙。
他们两个都是武人,行走江湖,对这些刀骨外伤,颇有心得,甚至还精通医术,最合适帮忙。
王崇先和燕北人,尚文礼,把王相和杨尧破烂衣衫都脱,去口短剑,把两人身上腐烂化脓伤口清理,又复取两粒灵丹,塞在他们嘴里。
王崇手里灵丹,还是被撵下峨眉时候,花飞叶所赠,屡次派大用场。
做完这些,王崇对燕北人和尚文礼说道:“麻烦两位先生,用真气护住王相和杨尧心脉,若是他们今日能够醒转,便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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