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啊?”黑猫斜他眼,“你要学还多着呢。符箓画法有严格定规,那是在仿造大巫降神仪式,大巫乐舞以降神,舞步节奏均严格按照程式,否则神不悦而不降。画符也是样,起笔顿笔收笔必须步步到位,要不然就借不来天地灵力。”
“你画个瞧瞧?”
黑猫拍把扶岚,“你画。”
扶岚指尖凝点淡蓝色萤光,在空
“那们什时候可以睡张床?”扶岚问。
戚隐叹口气,道:“你死这条心吧,不会嫁给你。咱俩都是男,没准脱裤子,那玩意儿比你还大呢。”
扶岚呆愣愣地瞧着他,显然是没听懂样子。
黑猫跳上书案,本正经地说道:“差得远呢。你出恭时老夫瞄过眼,呆瓜比你大多。”
戚隐:“……”
只有三个铜板,罢,亏就亏点儿,三个铜板,就当送你。”
扶岚不知所措地看戚隐,戚隐无语,从扶岚荷包里倒出三个铜板丢给云知,拉着扶岚进屋关门,“行师兄,您慢走,们不送。”
云知脑袋又从窗棂那冒出来,笑得露出口白牙,“对啦,最后提醒你们句,晚上别乱跑,别进林。”
什意思?这破地方难不成晚上还闹鬼?
想追问时候那厮已经跑远,戚隐阖上窗,这才发现屋子没灯,黑漆漆片。重新打开窗,外面已是片斜阳,橘黄色阳光落在墙角,陌生师兄弟姐妹在外头收衣裳,叽叽喳喳闹成片。大约是晚上山里爱下雨,大家都忙着收衣裳,没人有空来认识认识他们。云知那厮也没说声他住在哪儿,想串个门都不方便。
戚隐识相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打开云知那家伙卖给他们《傻瓜符箓大全》。戚隐对那小子没抱什希望,估摸着也是骗他们钱。但那小子累死累活把他们载过来,又引他们走这走那,那三个铜板就当辛苦费。
书编得倒是挺清楚,每面都画个符,边上标注符咒名字和功用,越往后符画法越难,到最后已经完全是堆乱七八糟墨线,鬼画符似,看就头大。
“这玩意儿该不会要背吧?”戚隐惨叫道。
“当然,”黑猫把爪子按在书页上,“符箓是让普通人也能借助天地灵力劾厌妖魔法子。古时大巫以通天语书于黄金牍上与大神沟通,称为‘金错书’。现在黄金牍失传,只留下这星半爪几个词儿几句话儿,就变成符箓。你要是懂得金错书,自然不用背,只不过你不懂,就只好死记硬背。”
“啊……”戚隐低头看那些“鬼画符”,画这玩意儿比读四书五经还难。
回头看,扶岚盘腿坐在书案前,睁着双大眼看他。黑猫巡视着屋内,两张架子床各据个墙角,中间张黑漆长案,边上是落地铜灯,没有灯油,光有个灯架子。竹帘隔出里外间,外间放张八仙桌并几个曲腿杌,桌上放瓶枯掉干花,铁丝样硬。
以后这就是他新家,戚隐坐在扶岚对面,心里忽然有些惆怅。
吴塘那个家,他再也不会回去。
“们是夫妻吗?”扶岚问他,“夫妻才住间屋子。”
“们是兄弟,呆哥,”戚隐面无表情地说,“兄弟住间屋子,夫妻睡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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