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在大师兄面前露过财？”桑若掩着嘴儿笑，“大师兄很贼
，他肯定不知道什
时候跟师叔商量好
，
人三人七地瓜分你们束脩。”
戚隐：“……”果然不能对他们期望太高。
明早还要上课，大伙
“梦魇？”戚隐疑惑，莫不是诱拐哪里良家妇女，于心有愧，怕人家入梦来寻债？
“没错，”众师姐走过来，桑芽抱着黑猫，蹦到门槛边上坐下，道，“大师兄好可怜，他七岁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爹娘被蛇妖吞进肚里，那只蛇妖还把大师兄养起来当口粮，拿绳圈套在他脖子上牵着走。后来正好被掌门师叔路过看到，才捡回命。”
戚隐愣，云知那小子玩世不恭笑脸浮现眼前，怎看都不像是遭过如此大难人。
“那之后，大师兄就老是做噩梦。咱们还被师叔叫去轮流入梦驱过梦魇呢，师叔说看见咱们把梦里蛇妖打得落花流水，大师兄就不会害怕。”
戚隐心里忽然有个猜测，呐呐问道：“那你们呢，怎会想到来这里修道？”
眼底下还有颗泪痣。他把手肘撑在戚隐肩上，眉飞色舞地传起道来，“本门道法旁可以不管，有两样是必须要学，这头样就是御剑术。”
“哦，为什？”戚隐兴致缺缺，耷拉着眼皮附和他。
“学会御剑，才好带姑娘兜风呀。”流白抖抖眉毛，“若得把万里挑上好仙剑，再修得手日千里不带喘气儿御剑术，何愁姑娘不往你剑上爬？”
“那第二样呢？”
流白手伸，不知从哪里取出支朱砂笔张黄符纸，唰唰就往纸上画，“大师兄《傻瓜符箓大全》买吧？翻到第二卷第四道符，化形符，你瞧！”道符挥而就，两指夹着符咒凛冽甩，朱砂墨金光闪，登时变出捧红灿灿野杜鹃来。流白冲他眨眨眼，“瞧见没，上回
这送捧花给山下生药铺闺女小蕙，人下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们都是孤儿啦，”流白道，“是因为患有心疾，还是小娃娃时候就被爹娘丢，师父下山捡破烂卖钱时候在破筐里捡到，就把背上山。”
“和桑芽因为是女儿，爷娘不要们，”桑若捋下桑芽头发，“师父花贯钱，把们买回来，们就跟着师父修道。”
戚隐心里涌起不知名感觉，夕阳已经下山，最后抹残光敛尽，夜幕徐徐降下来，灿烂银河在穹隆上静谧地淌过。大家起坐在门槛下面看夜空。
有种家味道。戚隐想。
“等等，”戚隐忽然意识到什，“为什和呆哥入门就要花钱？”
“学到吧，”有个师兄笑道，“云知大师兄头个学会御剑和化形符，除桑芽那丫头，其他师姐妹手他都拉过。”
戚隐心如死灰，这野鸡山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头到尾都不正经。
也罢，他安慰自己，反正他也是来混日子，若真能学点儿花里胡哨小仙术骗个小媳妇回家，倒也不枉此行。
“对，大师兄住哪儿？”戚隐问，“先前他引们到这儿，就不见人影儿。”
“大师兄不和们住块儿，他住掌门师叔那儿。”流白说，“他夜里总是做噩梦，师叔担心他梦中入魔，常常要替他驱解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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