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笨笨大闺女咯。”她仰起脸来,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可是就是笨啊,猫爷。那个家伙和扶岚有些像,都不爱讲话,闷瓜似。人也俊,活到如今,也没见过这般俊俏郎君。那句话怎说来着?郎君艳绝,世无其二,简直就是为他写。刚成亲时候,掰着他脸说,郎君啊郎君,你怎这好看,让小娘子白天看不够,晚上还想看,晚上睡觉闭着眼看不着,只好去梦里看。你猜他怎说?”
阿芙抿嘴笑,不等黑猫回话,自顾自答:“他说,平生无所幸事,唯幸皮囊尚可,娘子喜欢。”
“这可点儿也不像不会说话,”黑猫道,“呆瓜就说不出这酸吧唧话儿来,是吧,呆瓜。”
扶岚呆呆,道:“可以学。”
阿芙没再吭声,天地静静,只有廊上雪花簌簌声音。扶岚仰起头,正瞧见阿芙白皙侧脸。天光底下,那双氤氲眼里有他看不懂情绪,很多年后他才知道,那是深深思念,还有深深悲哀。
狗崽爬进她怀里,抱紧她,道:“娘亲不要难过,们有哥哥,有猫爷,爹爹不下凡也没关系。”
“说对!”阿芙深吸口气,搂紧扶岚和狗崽,“哪那多工夫想他,老娘还得挣钱养儿子喂猫呢。”
她忽然跳到雪地里,就那光着白嫩脚丫子,疯婆子样跑起来。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表面上温柔和婉,其实疯起来不管不顾,妖魔鬼怪都怕她。她跑到发髻散,黑亮头发飞在苍茫雪花里,她边跑边把手圈在嘴边,对着天空大喊,气势如虹,威风凛凛。
“狗男人,都给滚!老娘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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