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扶岚问
戚隐:“……”
黑你大爷。
戚隐无语,原先是小白脸当道,娘娘腔盛行,现在他们黑仔竟然咸鱼翻身。
船出河道,进乌江。那帮姑娘吃春药似,满脸通红地目送他远去。戚隐不觉得高兴,倒抖落身鸡皮疙瘩,扭头,发现自己还捏着扶岚脸。戚隐手哆嗦,忙松手。
“也觉得你比较俊。”扶岚小声说。
,露出浑圆白嫩胸脯,直直朝戚隐怀里撞过来。
戚隐活这多年,头回见这阵仗,当下懵眼。有个人拉住他后衣领,这人力气大得很,他整个人被往后拽,跌进身后人怀里。雨后大山味道包裹住他,扶岚抬腿踹,窝心便是脚,把凤仙踹进墙边堆积如山竹筐子里。
扶岚抓着他手腕,扭头夺路而逃。两人跑到河道边上,纵身跳进条乌篷船,戚隐捡起竹竿撑,船便荡进波心。扭头看,已经看不着凤仙影儿。戚隐心有余悸,这世界铁定是疯魔,凤仙为嫁给她,竟连姑娘家名节都不要。
乌篷船过涵洞,摇摇荡荡往前飘。夹岸是青瓦白墙,捣衣女蹲在临水阶上捶衣裳。旧旧牛皮纸红灯笼映在清泠泠河水里,像水红日头。忽然有包东西扔进戚隐船,戚隐捡起来,是网兜菱角,抬头望过去,个姑娘抿着嘴儿笑,“戚小郎君,听说你病好,有空来起摘菱角!”
戚隐羞赧地挠挠头,应声好。
“呆哥,”戚隐无奈地道,“是不是就算满脸麻子,你也觉得比较俊?”
扭头看,眼前是乌江水,在他们镇这段叫吴江,直往前,汇入颖河,又汇入长江,最后奔入茫茫大海。水灰蒙蒙,浪花沫子发白,天与江心俱是色。远处白墙黑瓦,错错落落,像被人随手扔下石子儿,掉在山里头。
戚隐想起方才凤仙缠他那劲儿,又想起那些姑娘,略有些头疼地说:“凤仙也变。原先她是嫁给她东家,那老头儿,你见过没?他家有钱,镇上最大条街有五个店铺都是他家,每个月光收租子就收到手软。以前以为凤仙喜欢来着,其实人家跟除‘三包药,共钱银子’这种话之外,没说过别。”
扶岚满脸迷茫,副没听懂样子。
戚隐低头笑笑,又道:“现在想起来,凤仙大概连叫什名儿都不知道吧。哥,你知不知道为什知道这里是假?明明大家说得很明白,被马车撞坏头,在家躺三个月,九头怪鸟啊修仙啊什都是梦里胡说。可是为什,知道这里是幻境?”
“戚公子,朝这儿看!”又有些瓜果扔进乌篷船,河岸上姑娘家扎堆向他招手。船不过行几步路,乌篷船便快要满。戚隐头回这受欢迎,有些受宠若惊,扭头看扶岚站在船尾,透明人似不吭声。
他把勾住扶岚脖子,冲岸上姑娘吆喝:“嘿!各位姐妹,你们说和这位小公子谁更俊!”
“当然是戚小郎君你啦,”姑娘们叫道,“剑眉星目,风流倜傥,们呀,就喜欢你这样儿!”
戚隐两手捏扶岚脸,“瞧这细皮嫩肉,你们当真不喜欢?”
“不喜欢!”姑娘们大声道,“们就喜欢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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