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种血腥味，五个人，”扶岚道，“无方山失踪
五个人，是在这里死。”
“为什
……”戚隐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为什他们会死在这里？”
扶岚望着壁上血迹，道：“凡人修炼巫罗秘法，要杀人取血续命。”
戚隐瞠目结舌，“你是说
爹也修
巫罗秘法。”
扶岚想想，又摇摇头，“不对，不需要这多血。而且血溅得到处都是，很浪费。”
去，外面雪停，阳光透出云层，打在地上像老虎斑纹。戚灵枢在石床上闭目打坐，戚隐和扶岚两个望着白纸发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写啥好。戚灵枢在那边叹口气，道：“人与妖不同之处甚多，习性、九窍、六藏、经脉，何至于不知如何下笔？”
习性好像更好写些。戚隐确定方向，哗啦啦翻起书来。
过会儿，有个弟子登上崖，在洞口细声道：“小师叔，枯残长老喊您过去。”
戚灵枢起身离去。眼瞅着戚灵枢走，戚隐蓦地垮下身子来，趴在桌子上叹气。那厮在这时候仿佛连空气都是冰，逼得人正襟危坐不敢造次。戚隐吊起二郎腿，撅起嘴巴将毛笔放在鼻下夹住，翻起戚灵枢抄本来。这厮字也像戚慎微，估计是
笔划照着戚慎微学，戚隐摸摸那神似笔锋，也可能是戚慎微握着他手笔划教。
“小隐，”扶岚搁下笔，道，“你闻到吗？”
种无名恐惧袭上心来，藤蔓样爬满戚隐胸腑。他觉得头疼，这到底怎回事儿？无方山看起来洁白无瑕，却处处透着古怪。戚慎微不死不活，又到底是什意思？
戚灵枢那个家伙又知道多少？戚慎微死时候这小子在无方？他……能不能信他？
过个时辰工夫戚灵枢才回来，他们道论已经写好。戚灵枢检查戚隐，皱着眉看半晌，又修改几遭，直把戚隐逼得薅头发，才勉勉强强让他过。又拿起扶岚，只是打眼瞧，那白皙脸上显露出明显怔愣来。戚隐凑过脑袋看，也愣在当场。
纸上依然什字儿都没写，扶岚只是画两幅图。副是人体，他将六藏九窍标注，还画出完整经脉走向，繁复经脉线条交杂在起，有种恐怖瑰丽。另幅是动物经络图，看起来像是猫，同样标注六藏九窍，奇经八脉，连灵力流向都画得清二楚。
“你画是谁经络图？”戚灵枢问他。
“啊？闻到什？”戚隐疑惑地抬起头，忽地眼睛亮，“那小正经该不会藏吃吧？”
扶岚摇摇头，他坐到戚隐身边，将灵力注入戚隐后心。冰冰凉灵力细流再次在经脉里流淌，五感顿时变得细腻锋利，连照进来天光都能看出七彩颜色来。扶岚放出小鱼，青色小鱼无声地游弋，戚隐视野渐渐变种色调。
血。满室血。
在小鱼眼中，戚隐惊恐地发现原本尘不染四壁沾满暗红色污渍，石床上、石桌上、岩石缝隙，全都是。这些血迹被清洗过，但依然逃不过小鱼眼睛。
石壁上血渍呈飞溅状，青岩地上有好几个血手印儿，还依稀瞧得见几个血色人影。有条长长血迹从外面直拖曳进来，很明显有个受重伤人被生拉硬拽地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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