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姚小山直勾勾地瞧着他，“他是不是和戚灵枢在
起？”
戚隐挠挠头，道：“你别怕戚灵枢，他还挺好
，和无方那帮人不样。”
“小隐，你被他骗
！”姚小山忽然露出个咬牙切齿表情，整张脸变得狰狞恐怖，“那个戚灵枢，他就是个婊子养贱货！成日副高高在上样子，像个冰清玉洁寡妇。
呸，老子见多这种人。他比无方山那帮人更恶心，表面上头黑面白，谁知底下是什
猪狗心肠！”他又笑起来，道，“小隐，你别见大伙儿都敬重他，说他坏话儿可多。你去锦溪镇黑市，那里头有卖他春画儿呢！还是在下面给人拱，收藏好几幅，哈哈哈哈！”
戚隐简直震惊，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想想也觉得正常，像他哥，虽然长得俊，奈何呆不拉几
市井来俗货，身上有虱子。把鞋放在寝居门口晒，他们说臭气熏天，把鞋袜扔下悬空阶。读书读不明白，被夫子训斥，他们背着说是猪脑袋猪命，合该去猪圈吃潲水。”
“怎……会这样……”戚隐惊讶地说不出话儿。
“就是这样，”姚小山声泪俱下，“学御剑诀，总学不会。他们就说这笨，压根儿就不是戚元微孩子，说你娘在外面这多年，谁知有过多少男人，没准儿是你娘同别野男人生下野种。也罢，又不是真你，只是后悔，来修什狗屁仙！”
戚隐默默无语，说实在，这种话儿他打小听到大。小时候还会恶狠狠地同别人打架，大声喊等爹来接弄死你们，后来没想头，也就由他们去。姚小山从小被小姨放在蜜罐子里泡大，哪受得这样欺凌？
戚隐叹声，又听他哭哭啼啼地道：“想回家，不想修仙。可是无方不许走，他们……”姚小山想到什，脸上表情立时变得惊恐起来，死死攥着戚隐衣袖，道，“小隐，咱们千万不能回无方！那是个鬼地方，鬼地方！他们把带到个山洞，他们想要杀！不、不，小隐，他们想要杀你！”
“啊？”戚隐莫名其妙，“杀干嘛？看皮薄肉嫩，拿做人肉包子？”
“不是做包子！”姚小山叫道，“他们把带到个山洞，不知道是什地方，好像叫什……天渊蛛网，对，蛛网！就在冰海天渊，那里简直是地狱，他们挖妖心，也挖人心，好多人好多妖都死，还有些不死不活，变得怪怪。他们还要对动手，趁他们不注意，从那里逃出来！游过冰海天渊，在这里上岸。”
他举起灯符走到墓室里侧，里面有个大池子，阴冷寒气从里面飕飕冒出来，手不过悬在上头，竟细细密密地结起霜花来。他把手收回来，道：“就是这儿。”
他话儿语焉不详，戚隐听得云里雾里。天渊蛛网是什玩意儿？冰海天渊底下还有东西？昏昏灯火下，只见他眼睛睁得老大，幽幽像两撮鬼火。戚隐看他脑袋发汗，还不时打寒噤，心想他准是有些魔怔。
“表哥，”戚隐抚抚他肩膀，道，“放心，既然找着你，肯定带你回家。现在在凤还山，师兄师父他们都是好人，们护着你，无方不敢再拿你怎样。走，们出去找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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