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岚阻止
修习枯残秘咒？”戚灵枢锁起眉心。
云知点点头，“没错。”他抱起双臂，“不过们可以把事情弄简单
点儿，就从戚师叔下山除水鬼开始吧，有谁清楚这事儿
？”
“。”昭明举手，“那次除水鬼正好就在，头回同师叔祖除妖，高兴
好几天睡不着觉，到颍河那天清晨还打瞌睡来着。师叔祖比小师叔还难亲近些，不敢靠近，只敢远远跟着。”
“别说废话，说重点。”方辛萧道。
“哦哦，”昭明搔搔头皮，“颍河本来挺太平
，据说是下游水鬼游荡到上游，区区三天，翻四条船。那四条船人也跟着成水鬼，就多起来。师叔祖释放神识探查，说水鬼道行不高，让们下水除妖。原本按照往常经验，水鬼这种妖智没什神智，很好对付。但是颍河水鬼很奇怪，他们……”
墓道。
云知用衣裳堵住石门上缝隙，阻断戚慎微视线。要不然他眼珠子总在那儿转，看着让人心慌。戚灵枢四处查看下地形，这里是处长廊，尽头是同样巨门，拉闸，将门升起条缝儿望出去，那边是模样长廊，尽头也是巨门，两边墙下都站满石头巫俑，灯符晃悠悠飘过去，影沉沉黑暗里两溜滚滚头颅倏忽隐现，像群沉默幽灵。
这样长廊不知有多少条，大概在长廊最尽处便是主人大巫墓室。大家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等戚慎微自行离去。昭明听着那令人牙酸抓挠声，冒着冷汗问：“戚长老为什会变成这样？他修炼什邪术？”
“不可能。”戚灵枢冷声道。
大家都沉默，其实大伙儿都明白，戚灵枢对他师尊甚为敬重，事师如事父，要他承认自己师尊修炼邪术，倒不如直接杀他。符光照着所有人脸，眼窝和鼻梁阴影深深，个个都神情凝重，像尊尊金面雕像。云知忽然道：“也觉得不可能。戚师叔何许人也，他能御使百把飞剑，剑术独步天下，仙门绝。若他资质平庸，碌碌无为，说他修邪术，想要变强，倒有些道理。可他都这厉害，还修什邪术，邪术能比他剑术更厉害？”
“他们什？”云知问。
“他们好像懂得战术似，”昭明道，“竟然引诱们深入，包抄们。若非师叔祖及时赶到，们只怕已经没命。师叔祖说他们行动统，定是有个首领居中指挥，让们御剑出水，自己追过去。们从清晨等到晌午，也不见师叔祖回来。师兄说，肯定是出事。
方辛萧觉得有理，道：“那他怎会变成这样？”
云知看眼戚隐，那家伙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脸罩着层阴影。想想也是，盼这久好不容易见着爹，结果爹变成这副鬼模样，还不如不见呢。云知揉揉脸，道：“不如从头来梳理番，小师叔，你是他唯弟子，他怎会变成这样恐怕只有你有线索。们从开端开始，把整件事儿捋遍。”
戚灵枢抿着唇点头。
“开端？”昭明道，“那就是戚长老重伤那时候。”
云知摇摇头，“其实依看，应该是叶枯残入无方。这家伙怪异得紧，有个高人告诉，他枯残秘咒其实是上古大巫留下咒法。他长副骷髅样儿不是因为苦修，而是咒法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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