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籍冷笑,“凤还满门上下满嘴谎言,根本不足为信!”
四座絮絮低语,怀疑来怀疑去,没个定论。白明均擦着汗道:“清式老弟,你这徒儿究竟是何来历,你就照实说吧!”
元籍冷然微笑,“或者,你们还有什人证?”
隔着遥遥黑暗,元籍和扶岚目光相交,相接之处仿佛有粲然电光。戚隐敏锐地察觉到,森冷杀气在扶岚周围凝聚,他漆黑眼眸中杀机渐起。他身上有伤,必须夺得先机。只要座中有人拔剑,他就会开始杀戮。
“还有。”
纷纷,冰冷目光落在那中央元籍身上,都在指责他胡言乱语,攀诬好人。现下两方都没有证据,元籍又是板上钉钉疯子大坏蛋,大家自然更相信凤还山说辞。戚隐略略安心,想安慰扶岚说别担心。转过眼,却见他低垂着眼,神色寂寂。
元籍掖手跪坐在当中,丝毫不见慌乱,神色自如。他扭头望向方辛萧,道:“辛萧小友,个中真相,只有你知道。你有没有昏迷,何时昏迷,也只有你明白。”他略顿顿,复笑起来,“听闻白掌门座下首徒方师侄天资聪颖,甚得白掌门欢喜,还收她做义女。不知她若来,能否让你说出实话?”
闻言,方辛萧和白明均同时脸色大变。
白明均抖着手指着元籍,“你这疯狗,休要狺狺乱吠!”
“这龟孙真毒,”云知暗道不好,凑在戚隐边上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跟你说过,专门干女儿爹?”
秘殿大门忽然洞开,个瘦削人影儿出现在门口。所有人回头,个弟子搀扶着戚灵枢步入秘殿。
云知怔,“小师叔!”
那小子伤得这重,怎起来?戚隐也愣住。戚灵枢艰难地步下几级高阶,每走步都颤抖得像霜风中枯叶,那双腿仿佛顷刻间就要折断似。许多人站起来,为他让出道儿。戚隐眼睛利,透过人头攒动缝隙,正瞧见纯黑色玄武台阶上,他脚印竟都浸着血。
“可以作证,、云知、云隐,在神墓后殿发现云岚。他身受重伤,业已昏迷。彼时方辛萧已经发烧昏睡,故而不知。诸位师叔伯,不信凤还山话儿,还不信灵枢话儿?”戚灵枢额头上冷汗密密麻麻,他字句地道,“灵枢别无所求,唯求将此人正法,还师尊……公道!”
戚灵枢此话出,满
“你他娘不是随口胡说吗?”戚隐愕然。
“什时候胡说过?说话向来有根有据!”云知说,“这钟鼓山首徒,就是方辛萧她堂姐!”
头顶像降下道焦雷,直直劈在戚隐头顶。他素知凤还堕落,想不到还有比凤还更堕落门派。干女儿这事儿他听云知说过几嘴,凤还山这帮人屁股长牙,从来坐不住,去处地儿就爱乱跑。前几年叶清明带着云知去别处仙山做客,俩人晚上勾肩搭背偷摸乱逛,刚巧碰见有男女在雪洞里叫亲达达亲囡囡。云知这小子从来满嘴跑马,当不得真,戚隐只当香艳话本子听,谁他娘知道这竟然是真。
元籍目光冷然,“辛萧小友,你在神墓后殿,到底有没有见过云岚?”
“…………”方辛萧看向戚隐,眼泪汪汪,她做个对不起口型,道,“没有,没有看见。后殿很多人茧,可是没有个是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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