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岚……也是这样，白鹿神像前那具骷髅，恰似现在
巫郁离。
戚隐手指发冷，脑子里
团乱麻，巫郁离和扶岚，到底有着什
样联系？那个千年老怪，明明知道他哥来历，为何不告诉他？
巫郁离事儿他们没外传，毕竟说
也不会有人信。外头陆陆续续有人来吊唁，仙山掌门长老都低垂着嘴角耷拉着眉目，副死亲爷娘模样。掌门长老上完香，各大仙山弟子也来凭吊，有烧纸钱
戚隐站在孟清和灵柩前面，满脸不可置信。安静温婉男人穿着敛衣，睡在那方小天地里，四周用细竹竿搭起芦帐，阴影覆在他素白脸颊上。戚隐揉揉眼睛，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明明记得巫郁离诈尸，后来被扶岚刀穿胸，变成许多蝴蝶飞走，可他尸体又明明白白摆在眼前。
清式和云知肩并肩站在边上，揣着袖子脸愁苦模样如出辙。
“这是怎回事儿？”叶清明问戚隐，“小侄儿，你不是说他是个蝴蝶精？你是不是糊涂，
这娘娘腔师兄虽然长得漂亮，但们师兄弟朝夕相对十几年，他身上点儿妖气都没有啊！”
“没说他是蝴蝶精！是说他变成蝴蝶飞走！”戚隐气结，想半天，灵光闪，道，“懂，是幻境！以为幻境从推门出去，看见天殛之战开始，其实不是，幻境是从看见他诈尸开始。”
“所以你意思是，那老怪编个幻境，假扮成娘娘腔，同你交谈?”叶清明问。
喃道，“在做梦？”
戚灵枢转过脸，刚醒来，还迷糊着，脸迷惘地看着他。
云知高兴得差点纵起来，颤着手摸他脉，注入灵力探他经脉。全好，就好像没有受过伤样。他掐自己，疼得要命，真不是在做梦！高兴得眼眶发热，他高声喊外面长老，长老们赶进来，见戚灵枢醒，高兴地晕头转向，上来翻眼皮、切脉，最后又开始争论到底给他用梅花鹿茸补气养身，还是用白芍调理经脉。戚灵枢渐渐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好像去秘殿，然后陷入昏迷。抬起眼，正瞧见人群外面云知，那小子正往脸上戴面猪头面具。
“……”戚灵枢艰难地开口，“你做什？”
“你不是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见，戴上面具遮住脸，免得又把你气病。”云知钻进来。
戚隐迟疑着，说道：“那个，觉得……清和师叔真就是他。他们俩说话方式、举手投足模样，不像是两个不同人。”
“那尸体怎回事儿？你看，他都尸僵！”叶清明拍拍灵柩。
戚隐没说话儿，只是望着灵柩里尸体发愣。孟清和在凤还待这多年，凤还山着实不能接受他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大巫。叶清明还想说什，清式拦住他，把他拉出去。屋子里静默下来，光影停滞在孟清和漂亮眉目上面。
尸体在这里躺着，可巫郁离明明就还活着。
这种情况，戚隐不是第回遇见。
戚灵枢望着眼前这个傻二缺猪头面具，沉默半晌，靠回引枕上，淡淡地道：“有何分别，不都是你？”
“说也对。”云知悻悻地摘下面具。
戚灵枢闭上眼，凉凉地补句，“都是猪头。”
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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