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
，”戚隐摊手，“要
她心里有人，要她真
对你没感觉。”
戚灵枢不再问，枯着眉头，道：“你回去吧。”
戚隐却不走，把琉璃子从腕子上褪下来，戴上戚灵枢手腕。淡青色琉璃子挂在他皓白手腕上，煞是好看，戚隐满意地点点头，果然这种珠串还是比较适合他们这种白净小生。
“你做什？”戚灵枢
愣，“这是师尊留给你。”
“这是
爹留给咱们。”戚隐说，“爹留下两样东西，归昧剑和这串没啥用只能看琉璃十八子。自私点儿，归昧剑拿走，这串琉璃子你戴着吧。小师叔，要跟哥走，你可得保重着点儿。戴着它，你就知道，爹在天上保佑着你呢。”
“你撒谎也选个好点儿由头，”戚隐捂着脸，“你除和云知那个狗贼，还有什朋友啊？”
“……”戚灵枢沉默，幽幽地望着他。屋子里冷冷清清，窗外凉风刮进来，嗖嗖在身边兜着。不知为何，戚隐从他没有表情脸上看出“你敢说出去就杀你”况味。
天爷，这厮真动凡心。想不到戚灵枢这不食人间烟火无方首徒也有下凡时候！戚隐很激动，眉飞色舞地问道：“那个人喜欢你？”
戚灵枢不答，闭上眼，只道：“请回吧，要休息。”
“回什回，这可关系到你终身大事，你师尊老爹要是知道，肯定要帮忙啊小师……兄！”
戚灵枢低下眼，久久地凝视那串剔透琉璃子。天光下，他眼睫蛾羽般轻轻颤动，戚隐知道，他眸中定藏刻骨哀恸。戚灵枢沉默会儿，道：“师弟，常想，师尊斩妖除魔数十载，夙兴夜寐，披霜沥雪。身上创痏，累累数来，尽皆救民于倒悬所致，何以落得如此境地？‘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倘所谓天道，是耶，非耶？’”
他发问字句，字字沉痛，字字泣血，戚隐也难过得很，是啊，他爹娘那般好人儿，怎就这般下场呢？戚隐默然半晌没吭声，戚灵枢醒过神来，道：“抱歉，不该同你说这些。”
戚隐摇摇头，道：“小师叔，你这些问题也回答不。只不过想，天呀命，咱们这些凡人猜不明白也看不透，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说不定今儿在块其乐陶陶地涮着肉，明儿脑袋上落下个花盆就把给砸死。算，管他明朝几般苦，只消今日快活逍遥似神仙！日后就算颠沛流离，蓬头垢面，也有东西可以回味不是？”
他拍拍戚灵枢肩膀，出门，天
怎说都改不叫他小师叔习惯，戚灵枢很无奈，“你若改不过来，就叫小师叔吧。”
“小师叔，”戚隐道，“爹在琉璃幻境里同说，若喜欢个姑娘，你便要悉心关照，天寒问她穿衣，三餐问她吃食，日日相伴，总有天，她也会喜欢上你。”
“这样？”戚灵枢忽然睁开眼。
看，露相吧，准是心里藏人。戚隐摆摆手，“当然不是！像你这样，压根不用考虑。你这俊，剑法又这高强，你只要往那姑娘身前站，对她勾勾手指，她就屁颠屁颠来。要是你勾勾手指不成功，那你就对她笑两下。要是你笑两下还不成功……”
“那当如何？”戚灵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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