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
稀奇
，”女萝道，“如果你读过三坟五典，就会知道女娲伏羲大神皆人首蛇身，通体生鳞。楚地敬奉大神高阳，乃是九首鬼车鸟，所过之处烈焰焚烧。逐日夸娥氏更是高达百尺，几与天齐。你见过白鹿大神，真身是
只长角生花白鹿。他真名是姜央，现在已经没什人知道
。在南疆深处十万大山流传古歌里他是妖魔始祖，说他斩下鹿角，剁成九块，洒进南疆九座山，千万妖魔立地而生。”
“哦……”戚隐嘴角抽搐，“所以你家大神在宗澜前辈面前显个灵，宣布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里有个‘大任’，你们接下，完成之后，你们就会上封神榜，成为各家各户看门门神，以你们为主角话本小曲儿已经写好，土地爷爷给你们让位。高不高兴，开不开心？于是宗澜老前辈痛哭流涕，甘愿为大神赴汤蹈火，最后还英勇捐躯。”戚隐捂着脸道，“看起来很像傻子？个人首蛇身玩意儿在面前现形，第反应不是五体投地高呼大神，而是大喊着‘有妖怪’扭头就跑啊大姐！”
“啊，神法子比你说要简单点儿。”女萝耸耸肩，“他们用是‘低语’。”
“‘低语’？”
“没错，你可以理解成种咒语。神是天地山川海泽化身，他们说每句话都可以成为咒语。当他们在你们耳边低语，你们便会顺从他们意志，践行他们命令。你听说过‘醍醐灌顶’，这是种传授智理方式，只要摸摸你脑袋瓜，你就明白过去未来，心生欢喜，嗒然顿悟。神‘低语’类似于这样，你意识会被神祇改变，成为他们最忠实仆从。”女萝道。
从镜中消失，从此这十二人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女萝道，“但是弟娃，你明明知道神侍杀人用是巫罗秘法。这十二人这般诡异，你难道没有疑虑？”
“你什意思？”戚隐讶异道，“难道……宗澜在撒谎？”
“没错，”女萝摊摊手，道，“事实上，是他们自己收回神识，切断与无方山联系。”
“他们为什这做？”戚隐问。
“因为他们是们人呀！”
“所以神叫去吃屎，就会吃屎？”
“呃，虽然你例子很粗俗，但确会这样。”
“这不是中邪吗？”戚隐叫道。
“往好方面想啦，弟娃，你可是神使者诶！说出去多有面儿！”女萝眯着眼睛笑，“正如你在琉璃幻境中所见，
“你们……到底是谁？”
女萝从横梁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数千年来，吾主姓名早已湮灭于浩浩云烟。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如今凡世，已经没有人可以再唤出他们名字。不过，你可以叫他们共称。”女萝字句，道，“那就是——神。”
茫茫风烟里片寂静，两个人相对望着，干瞪眼。女萝疑惑地歪脖儿，道：“正常人听到这个，应该‘哇——’下吧？你怎什反应都没有？”她撑着下巴端详他，“难道是吓傻，你在神墓里见过白鹿，以为你会镇静些。”
“没什……”戚隐艰难地说，“就是觉得神长得和想象中不大样。”
竟然全他娘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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