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想，感觉很有道理。黑猫扭头要告诉扶岚，却发现扶岚
背后，黯沉沉黑暗中，亮起
无数盏鬼火般眼睛。
“呆瓜，当心背后！”黑猫大吼。
可扶岚没有动作，他站在那里，像是凝固，脸上罩层阴影。
“杀他。”仿佛有声音从冥冥之中传来。
这个声音只有扶岚能听见，像是隐秘絮絮低语，来自
扶岚看着那具棺材，微微歪歪头，“小隐？”
会是小隐？黑猫瞪着溜圆绿眼睛，“他是不是走得累？这宿都没歇息，前夜又被女萝拐过来，也没睡好。毕竟是凡人，体质不比咱们。呆瓜，你说他是不是在里头睡觉？”
扶岚用刀鞘戳戳棺材，问：“小隐，你在睡觉？”
洞穴里寂静片，只听得见自己和黑猫咻咻呼吸。
“如果你在话，不要动。”扶岚刀鞘挥，棺盖板嗖嗖地翻起来，凌空转几个圈，掀起灰蒙蒙落尘，然后啪地落在地上。
隧道里片漆黑，小鱼在前方无声地飞游，像悬浮在暗夜里星子。扶岚到岔路口，前面四通八达，每条都通往不可知黑暗。
“咱们该往哪儿走？”黑猫问。
扶岚锁着眉心，沉默地摇摇头。
“藤蔓抓走小隐，定是往它老巢去。可是哪条路通往它老巢？”黑猫心急如焚。小隐不过是个半桶水道士，那藤蔓有蟒蛇那粗，本体定大得可怕。小隐遇见它，也不知道能撑个几时。
“不，小隐或许挣脱。”扶岚轻声道。
里面蜷个黑漆漆人，扶岚下就认出来，是那只黑毛怪。
扶岚和黑猫都退步，惊讶地望着那个家伙。两只焦黑手伸出来，撑在棺材边缘。那手上脆而黑东西像螺钿托盘上大漆，片片脱落，露出柔软皮肤。他坐起身，整个人就像蛇类蜕皮似，点点从漆皮子里脱出来。他终于站起来，缓缓地扭过头，扶岚和黑猫都惊呆，眸子几乎缩成针尖般细。
这个人，长得和扶岚模样。
“呆瓜……”黑猫喃喃道，“你们族人都长得样？”
他和扶岚就像照镜子似，眼对眼相互望着。他从棺材里踏出来，歪头瞧着扶岚，眼神里满是探究。扶岚抬起右手，他也抬起右手，两根同样修长白皙手指点在起。黑猫震惊地瞧着这场面，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什。等等，这黑毛怪方才就像是在蜕皮，就像是在重塑皮肉。兴许是他看中呆瓜长得俊俏，自己把自己脸捏成这个模样也说不定。
“为什？”
扶岚摸摸地上沙尘和烧焦藤蔓碎片，“这是符灰，他用火烧藤蔓。”扶岚蹲着往前走几步，从沙土里拾起片破布，道：“他往这里走。”
路跟着破布走，到处钟乳石洞穴。当中摆许多破旧棺材，有好几具被翻开棺盖。小鱼飞进洞穴，里面除石头桌椅和些箱笼，空荡荡片。还剩下棺材没有查看，但是戚隐又不是缺心眼儿，应当不会往里头躺吧？黑猫蹦到个棺材上面，拍拍棺盖板儿，喊声：“娃儿，你在里面？”
无人应答，黑猫道：“看来不在。”
就在这时，前面具棺材忽然哐哐震下。黑猫吓跳，脊背耸，身毛都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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