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喝酒?扶岚困惑地摸着心口,那里心跳又恢复平稳,如往日。
“抓紧时间煮饭!老夫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黑猫转身跃进溶溶月色。
真是因为喝酒?扶岚歪着脖儿看戚隐半晌,倾下身,凑近戚隐嘴唇,想再试遍。戚隐忽然起身,把他格开,扒在床沿上,哇哇往地上吐。直把晚饭全都呕出来才罢休,戚隐晕晕乎乎,脑门突突地疼,浑身上下都发烫,五脏六腑好像都烧起来。打死他也不喝那多酒,难耐得拉领口,直着嗓子喘气儿,软皮蛇似躺回去。
地狼藉,扶岚没办法,站起身,默默拿来抹布,把地清理干净。又去熬解酒汤,切点儿灵芝,放勺蜂蜜,端到床边上,仔仔细细喂戚隐喝下。给他洗脸,漱口,扶岚把他衣裳脱下来,盖上碎花薄被。戚隐似乎稍稍清醒那点儿,撩起条眼缝,隐隐约约看见扶岚影儿,嘟囔着喊声:“哥……”
“嗯。”扶岚回他。
所有妖魔都惊呆,怔怔地注视篝火旁二人。朱明藏咬牙切齿,怒道:“你们两个狗娘养,老子亲妹子还没死呢!这是当众下老子脸面!来啊,把这个狗胆包天凡人崽子拉到黑牢去!”
戚灵枢如梦初醒,过去拉戚隐,“戚隐!你醉!”
戚隐酒气上脸,整张脸通红,已经站都站不稳。扶岚嘴唇被吻得殷红,不点自朱,像沾血。戚灵枢正想把戚隐拉走,扶岚上前,从他手里拉过戚隐,把这个喝醉酒家伙打横抱起来。戚隐晕头转向,不知道发生什事儿,眼前全是摇摇晃晃虚影儿,胃里犯恶心,直想吐。
戚灵枢愣,蹙着眉道:“岚师弟?”
扶岚没搭理他,转身就走。朱明藏骂道:“夜宴还没完,龟儿,你去哪儿!?”
“抱抱……”戚隐张开手臂。
“抱。”扶岚摸摸他发顶,站起身脱衣裳。
“起睡觉……”戚隐滚到帐子边上,拉着他襟角咕哝。仰起脸看,扶岚已经脱下外裳,穿着中单坐上床沿。他不高兴似,用脚踹踹扶岚脊背,“哥,脱光,要和你洞房。”
扶岚有些呆滞,他们还从来没有光着起睡过。往日即便躺在块儿,中间也隔着老远,虽然戚隐最后都会滚到他边上,年糕似贴着他直到早上。要洞房?他依稀记得凤还山上看那副春宫图,小人儿贴着小人儿,赤着身子滚来滚去。扶岚把自己和戚隐衣裳全脱,两个人各自都只剩下条红裤衩子。戚隐大喇喇睡在床铺上,身条儿挺拔,月光灌注在麦色皮肤上,沟是沟坎是坎,起起伏伏,精致如刀刻。
他站在床边发会儿愣,爬上床板,
“睡觉。”扶岚撂下两个字儿,身形晃就消失。
扶岚把戚隐带回吊脚楼,放进架子床,鸦青色土布床帘子挂上帐钩,月光泻在床前,恍如秋霜粼粼片。他坐在床沿上,瞧着闭着眼戚隐,十指抚上自己心口。他感觉到,方才它跳得好乱,前所未有地乱。
黑猫蹲在轩窗上,嚷嚷道:“赶紧,趁娃儿不省人事,把生米做成熟饭。他们凡人最讲贞操,你夺他元阳,他就是不从也得从。”
“猫,心刚刚跳。”扶岚道。
“你刚刚喝酒,你也醉啦,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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