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上千年,早化成灰。就算把他黄金撬走,他也不知道。”虞师师吐吐舌头,依言从上面下来,蹲下来打量棺椁上头浮雕。
前后左右共四幅,说得好像是场大战。云端上那个太阳似男人应当是伏羲,大神临云而望,垂目俯视茫茫苍野之中血流成河。中间盘旋云气中画头白鹿,鹿角生花,踏风而上。无数金刚怒目妖魔盘旋在它身侧,向着天穹怒吼咆哮。
“这个应当就是南疆邪神,白鹿。”虞临仙抚着须解释道,“传说它作恶多端,专吃小孩儿心肝。每到月圆,南疆就要在它祭坛上献上童男童女对。否则它就下凡作祟,搅乱山河。伏羲大神怒之下,带领诸天神祇讨伐白鹿,解救南疆百姓于水火之中。”
虞师师指着战场上个披甲男人,“这个人画得这般魁梧,想必就是墓主。这位神巫前辈当真不得,他竟曾跟随伏羲大神讨伐南疆。那儿都是妖魔,若伏羲大神当年把它们
张灯符萤萤点亮,淡淡光晕像金色幂篱,笼住慕容雪脸。慕容雪松开灯符,符咒犹如簇鬼火,缓缓飘向窟窿下方通道,照亮个漆黑斗室。
“下面安全。”他转过头,对虞师师和虞临仙说。
三人接连翻下窟窿,落在地碎石子上。慕容雪和虞师师是同从上面神殿滚下来,在蛛网样甬道里爬半天,遇见摔晕过去虞临仙。幸好这老头儿只是脑袋磕破块儿,没什大事,只是琉璃镜摔碎,怎施咒都不亮。
兜兜转转绕到现在,也没有遇到旁弟子。这地下窟窿体系必定大得很,大家都落在不同方位。当务之急应是找回去路,寻上面留守师兄弟帮忙,想办法把大家找齐。否则不定有人摔断手脚,却不能得到救治。但虞临仙坚持往深处走,按他意思是上去路定已经堵死,只能从下找出路。三人之中他是长老,德隆望重,虞师师唯她师父马首是瞻,慕容雪也不能吭声,默默跟在虞师师后头。
斗室不大,中间具四四方方黄金棺,周围四方六具棺材呈圆形摆放,围绕中央。六具棺材都是木棺,上面大漆剥落得干干净净,露出朽烂木胎。黄金棺倒十分完好,棺椁四面皆有繁复精致浮雕。慕容雪把灯符贴在墙上,虞师师满脸稀奇地摸几把,爬得累,屁股坐在黄金棺上歇息。
“这想必就是某个伏羲神巫墓室。”虞临仙赞叹道,“古书记载,灵山有十巫,自灵山上下,通达上苍。灵山是九嶷山脉中最高峰,他们把灵山看做是登天天梯。他们死后把自己埋入山中,是期望自己可以永伴伏羲大神。这些甬道便是他们修建墓室留下来路,灵山是伏羲神巫墓地。”
慕容雪皱皱眉,小声道:“若是墓室,此地应该封存才对。况且这甬道尚不能容纳个人直立通过,他们如何将修建墓室泥土沙石运出山中?这些甬道……晚辈倒是觉得应当另有他用。”
“你这个*贼说得倒有几分道理,那你说说,是什旁用处?”虞师师道。
慕容雪摇摇头,“还没想到。”
虞临仙看虞师师坐在黄金棺上,颇有些不悦,道:“你这孩子,快下来。这可是上古神巫长眠之所,怎可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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