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
玩意儿？”
“这是吾神
诅咒。”老人淡淡道，“进到这里人都将化为黑蛇，永居地底，不见天日。”
伏羲诅咒？戚隐震惊不已，伏羲大老爷这是什癖好，自己过得寂寞，要大伙儿都来陪他？
“因为长生秘术？”扶岚轻声问。
“不错，”老人道，“你们见过巫即明
吧。他是
们大神巫，威望尊崇，就连壁画上伏羲像都以他面容临摹。可惜他走错路，妄求长生秘术，违逆天道，触怒吾神。大神
怒，天崩地裂。灵山地震，伏羲神殿陷落山中。所有神巫被诅咒，成那等不人不鬼模样。先是两腿成为蛇尾，然后失去言语能力，最后丧失神智。而吾，竟因为阻挠巫即明，早早被制成罪徒，倒是逃脱这个诅咒。”
黑暗里静半晌，点声儿都没有。
戚隐朝扶岚做口型，“撬棺板儿试试？”
腰后刀囊黄金刀缓缓出鞘，露出截水银似刀身。
就在这时，黄金棺板儿缓缓挪开条缝儿，个老迈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后面站着小孩，上前来。”
是自己长出来。
他娘，这怎可能？
云知以为自己眼花，凑近仔细瞧。他离那蛇尸太近，戚灵枢略略皱起眉，刚想提醒，只见地上青白蛇尸啪嗒下直挺挺地坐起来，和云知脸贴着脸。
路疾行，顺着冰冻峡谷爬回窟窿。这里被戚隐冻得结结实实，寒气儿仿佛能沁进心窝里。可戚隐高兴，因为扶岚在身边儿。狭窄小天地里就他们两个人，扶岚在前头，他跟在后头，像无边荒茫里两只起爬道儿小蜗牛。
“是三个人，白痴。”白鹿声音响在耳侧，“有个事儿小爷必须提醒你，你要时刻谨记你这具肉身还住着，你做所有事儿小爷都能看见，你龌龊想法小爷也能听见。不要再和你那傻蛋哥哥搂搂抱抱卿卿，真很恶心！”
巫即明，这个名字在哪听过。好半天戚隐才想起来，是云梦神
扶岚应声走近，在棺材面前蹲下。他垂下眸子，瞧见阴暗缝隙里有半张枯槁脸，深凹下去眼塘子黑漆漆，没有光彩。
老人空洞眼眶子凝视扶岚半晌，忽然笑笑，却朝戚隐道：“白发小孩儿，把你黄金刀收回去。吾虽为罪徒，好歹也有几千年道行，非汝可比。”他略顿顿，复道，“你们很不错，进来这久，竟然还未畸变。”
“畸变？”戚隐问，“前辈何意？”
“看看你们腿脚。”
戚隐和扶岚掀开裤脚，登时愣。只见脚踝上面长出细细密密黑色鳞甲，像层又薄又硬癣。戚隐用力拔片，登时钻心地疼。
白鹿做个呕吐动作。
“你闭嘴，让暂时把你忘，好吗？”戚隐没好气地道。
蓝汪汪心海里，白鹿翻个白眼，侧过身漂在水上，打起盹儿。
他们按着慕容雪地图，爬到墓室洞口。虞师师乱七八糟符咒还贴在那儿，戚隐揭黄符，小心翼翼下到里头。斗室里静悄悄没个声儿，黑暗笼着那具沉重黄金棺，说不出压抑。
戚隐和扶岚对看眼，戚隐走过去，拜在黄金棺面前，字句道：“晚辈戚隐，受云梦神女所托参拜神殿，探寻长生秘术，还望前辈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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