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少年走进庭院,听到幼童哭声时,他明显愣下。随后,他走到门外,低声唤声师祖。
“进来吧。”钟离越水声音从里面传来,同时,门也从里面打开。
少年踏进门内,就看到坐在椅子上钟离越水,以及坐在钟离越水怀里幼童。那幼童哭得伤心,泪珠如打在荷叶上雨水样滚落,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肿起来手心。
不过幼童看到他时,哭声猛地顿,像是受到惊吓,只是幼童还不受控制地打个哭嗝,挂在下巴泪珠轻轻颤,落在衣服上。
少年眼神从幼童身上收回来,他对钟离越水行个礼,“弟子薛丹融给师祖请安。”
钟离越水冷眼看着他,只说个字——
“手。”
方潮舟咬咬牙,只能把手伸出来,伸出去,整只手都颤颤巍巍,但很快,他又换只手。
还是打左手吧,还需要靠右手吃饭。
他现在变小,没有修为,光吃辟谷丹还是饿,也不知道当初宋涟衣怎撑过来,他不吃饭不行。
睡。
这样都唤不醒。
钟离越水干脆弯腰俯身,伸手把还睡着人抓出来。这样抓,人总算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睡太久,脸颊都泛起红晕,像是在上面涂层四月桃花粉,鲜妍娇红。
因睡意而迷糊眼,在看清面前男人时,瞬间清醒,可清醒不到瞬,又因为对方威压而再度晕晕乎乎。
被放到地上时候,他还差点摔坐在地。
“嗯,你去隔间等,待会过来。”钟离越水话落后,少年就转身去隔间。
方潮舟看着离开薛丹融,不由松口气。他现在变小已有几日,见薛丹融也有几次,对方好像真忘这两年发生事情,看到他时几乎没反应,眼神都不会多给个。
薛丹融每日都会过来,因为钟离越水要给他驱除体内心魔。虽然每日都会过来,可薛丹融并没有住在华黎山上。他曾隔着屏风听到钟离越水问薛丹融,为何不搬过来,而薛丹融回答他已经习惯住在知春洲。
所以金翅鸟每日都会接薛丹融上来,再送薛丹融回
把手伸出去后,方潮舟小心翼翼地往上瞥眼,就看到那根熟悉戒尺,不对,也不算熟悉,因为他发现这根戒尺比上次打他戒尺小很多。
钟离越水也太会罚人吧,他变小,罚他戒尺都变小。
当那根戒尺落下来时候,方潮舟忍不住往后缩手,但没能缩成功,因为他手被定住,连抽三下后,他手才能自由活动。
方潮舟看眼被打左手,眨巴下眼后,又眨巴两下,左边眉毛往上挑挑,右边眉头也往上挑挑,而后又眨巴下眼,但还是没能忍住,呜咽声哭。
*
“你就是这样学习?方潮舟。”钟离越水声音很严厉。
方潮舟自知被抓住小辫子,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低头站着,希望对方宽大处理,可钟离越水并没有放过他。
“把手伸出来。”
方潮舟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今日罚是躲不过去,可是他现在更怕疼,好像是因为身体变小缘故,上次走路没走稳,摔跤,差点没疼哭他。
“师……祖,能……能不能……不罚?”方潮舟结结巴巴地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