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潮舟左看看,右看看,慢半拍才说:“这是回到指峰
喝完陵水液,有只手拿着丝帕过来帮他擦唇角,方潮舟由着对方,即使对方指尖无意碰到他舌头。
*
方潮舟觉得自己好像睡漫长觉,若不是被窸窸窣窣声音吵醒,他还想睡继续睡。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道身影进入他眼帘。方潮舟迷糊地眨下眼,又闭上,“大师兄,是不是在做梦?”
“做什梦?二师弟,你总算醒,给你买新上市话本,还有你最爱吃翅果,起来吃点再睡。”
接下来时间,方潮舟自己都不知道是怎过去,他好像觉得死,可又没死,意识浮浮沉沉,疼痛直缠着他。
第十日时候,他接近崩溃,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好痛。
眼里全是泪,唇瓣布满细小伤口,都是自己咬出来。
可纵使再崩溃,他都没有再踏出浴池步,只是缩在角落,窝在对方怀里,哭到直至晕死过去。
洗髓之痛,是方潮舟这辈子尝过最痛痛。他意识稍微清醒时候,忍不住想若是他这次有幸活着出去,真要出去好好吹吹牛。
只能继续往前。
直至碰到男人膝盖,荼白惨叫声才消失。
他看不到荼白现在在哪,也许是被钟离越水关在结界里。
钟离越水垂眸看着小心翼翼凑到他腿旁青年,半响,他抬起手,发现对方居然躲,眸色更暗。
而方潮舟因为自己下意识动作,不由咬住牙,所以当钟离越水手再次接近时候,他没有躲。
方潮舟闻言,依旧闭着眼,“骗子。”
男人声音顿,随后语气里明显含着笑,“骗你做什,是师父允许下山买给你,二师弟,你赶紧起来吧,吃点东西,师弟师妹们许久没看到你,都想见见你。”
话落,方潮舟猛地睁开眼,他仔细看看坐在他床边男人,随后,眼里尽是惊喜,“真是你,大师兄。”
“不是,还有谁?”大师兄从身后拿出早准备好东西,“二师弟,看!”
左手话本,右手零嘴。
他……也太厉害。
至于这十日哭闹,钟离越水不是个多嘴人,只要钟离越水不说,他这幅丑态就没人知道。
他到时候就吹牛,说他方潮舟实在是个真男人,连洗髓都能硬生生扛下来。
方潮舟想到这里,忍不住勾下唇,可这个笑才笑到半,他又疼得根本稳不住身体,抓着钟离越水衣服手攥得更紧,攥紧瞬,又因为脱力而松开。
环在他腰上手往上托托,等这波疼痛好不容易度过去,茶盏凑到他唇边。方潮舟虽因疼痛而双眼失神,但已经养成习惯,茶盏碰过来,他就分开唇。
钟离越水手落在方潮舟脸上,他指腹蹭过青年不知是被汗、还是池水打湿鬓角,“方潮舟,你自作主张中止洗髓,你说该不该罚?”
苍白唇瓣微微颤栗,吐露出个字,“该。”
“所以再加日。”钟离越水手顺着鬓角往下,落到脖子间时候,那条异蛇迅速往下滑去,不再缠着方潮舟脖子。
干燥温热指尖轻轻碰触下方潮舟被咬出两个细细血洞伤口,随后,整个手掌抚上去。
他动作像在摸只宠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