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融是不帮他上腿上药,可人没走,眼神甚至还落在他身上,以他观察,对方眼神落脚处好像是刚刚上药地方。
方潮舟僵僵,随后慢吞吞地把身体挪挪,挪到侧方向,薛丹融看不到他正面时,提起来那口气才彻底松下来。
等会,觉得药膏已经干,方潮舟就迫不及待地拢紧衣服,重新系好腰带。他刚系好腰带,旁边就递过来瓶酒壶大小瓶子。
是昨日薛丹融帮他冲洗伤口药。
方潮舟道谢,才接过药,他把裤腿卷起,昨夜还看起来有些狰狞伤口,此时看上去好许多,只是他小腿上双蛇画依旧没有点褪色痕迹。
薛丹融垂眼看下手里药瓶,神情似有几分漫不经心,“所以师兄是要亲自来分开师兄衣袍?”
方潮舟联想下那幅场景,立刻摇头,“还是自己来吧。”
可自己来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羞耻感更重。方潮舟完全不敢看薛丹融,看天看树看地上草,反正就是不看对方。
不知过多久,他终于感觉到对方手收回来,不由松口气,可下瞬,他又听到薛丹融声音,“师兄小腿伤也并上药吧,恐有毒素残留。”
方潮舟听,立刻想把衣服拢起,去拦住对方动作,但他手刚要拢衣服,薛丹融手伸过来挡住他,语气淡淡,“师兄刚上药,就把衣服穿好,待会药膏全到衣服上去,到时候又要涂次。”
假?师兄并不是把当成师弟看待,而是有着肌肤之亲男人?”
他这话说得方潮舟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好,他想反驳对方,可又不知道怎样去反驳。
方潮舟踌躇不决,而薛丹融已经对他伸出手,言语冷淡,“师兄放心,并非死缠烂打之人,师兄既然已拒绝,不会痴缠,只是想把做事解决好。”
他说完见方潮舟还是犹豫不定样子,眼神微暗,随后他直接伸手把方潮舟手里药膏拿过来,同时设下结界,把他和方潮舟包在其间,不让有人能看到可能性发生。
做完这番动作,薛丹融对方潮舟说:“师兄,把手松开。”
他抿下唇,才把药水冲洗自己伤口,刚冲洗完,旁边又递过来块手帕。
方潮舟顿顿,才接过来。
上好药,他就把裤腿放下,看
再涂次?
他不能再涂次。
方潮舟只能重新抓住衣服,但他看到薛丹融去卷他裤腿时,还是忍不住说:“小师弟,腿上伤还是自己来吧。”
闻言,薛丹融凤眸往上抬,眼里似有几分凌厉,不过他只是盯着方潮舟看会,并未说话,慢慢收回手。
方潮舟松口气,可这口气刚松,下口气又提起来。
方潮舟捏着衣服手紧紧,唇也抿抿,才迟疑着,慢慢地,把手松开。他松开,就把脸扭开,可偏生听到薛丹融下句话。
“师兄,手有药,另外只手拿着药瓶,需要师兄自己把衣袍分开。”
这句话让方潮舟立刻把脸转回来,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眼神更是在对方手上来回打量。
薛丹融没撒谎,确是手有药,另外只手拿着药瓶,可……
“你可以把药瓶放下。”方潮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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