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面前人,刚分开唇想说些什,箍在腰上手突然松开。
钟离越水收回手,抿着唇,淡褐色眼珠往下看,声音比往日更冷,“出去!”
方潮舟:
话说完,握着他肩膀手却更加用力,让方潮舟眉心不由皱。他看眼抓着自己肩膀手,又看看面色不愉钟离越水。
这样在对方怀里,总不好,所以方潮舟还是顶着压力,试着起身,只是他刚站起来,手腕被抓住,重新被扯进对方怀里。
这次不是躺,而是坐。
方潮舟双眸不由自主睁大,他快速地扫眼此时他和钟离越水姿势,连忙想再度起身,可对方不仅抓着他手腕,另外只手还扣在他腰上。
那只手用力得几乎要掐断他腰。
浮在半空之上孤山,他站在山边,往下看,完全看不到底,因为太高,下方围绕着云雾。
他没有储物戒,连飞剑都没有,这样下去,只会摔成肉饼。
太无聊,每天除吃药、泡药浴,就只剩睡觉,他睡饱,就只能坐在廊下发呆。
有时候也会去湖边坐着发呆,看着荼白捉鱼玩。
无聊至极方潮舟突然心血来潮,他给地砖施道洁净术,就趴在上面装尸体,想吓吓估计快醒来荼白。
油纸包里是山楂糖,吃起来酸酸甜甜。
方潮舟吃完两颗,看看钟离越水,试探着问:“师祖有没有见到个储物戒?”
钟离越水闻言,放在腿上手微微动,才说:“没有。”
方潮舟听到这个答案,不由皱皱眉,等钟离越水拿着碗离开房间,他就开始在房间里掘地三尺,试图找出丢失储物戒。
渡雷劫时候,储物戒还在他手上,泡个药浴,储物戒就消失。
“嘶——”方潮舟吸口气,他不知道钟离越水是怎,他只想尽快脱离这种情况,于是他伸手去抓对方手,想把那只手扯下去。
可那只手就跟铁钳样,怎扯都扯不开。
不仅扯不开,还越扣越紧。
他越用力,对方也越用力。
几番之下,方潮舟有些生气。
但荼白还没醒,房门先被推开。
方潮舟还没来得及起来,几乎是瞬事,就有人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方潮……”
话没说完,就断。
方潮舟此时很尴尬,他本来是想吓荼白,哪知道把钟离越水吓跳。他看着对方眼里情绪从惊慌失措转为震怒后,慢慢挤出个无辜笑容,“师祖,没事,只是在跟荼白玩游戏。”
趴在桌子上睡觉荼白已经醒,此时蹲坐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舔着爪子,时不时看他们眼。
按道理,储物戒应该就掉在这里,可是他把能找地方都找遍,都没有看到储物戒。
储物戒没,他成个穷光蛋。也不知道褐马鸡是不是还在知春洲外面等他,希望褐马鸡能机灵点,别被人捉去炖鸡汤,那就太惨。他已经被捉,希望褐马鸡能好好。
接下来日子,方潮舟感觉比上学堂还要痛苦,他每天要喝两次药,泡两个时辰药浴,剩下时候,都是荼白陪着他。
钟离越水并不限制他出行,只不过等他身体渐好,好好地把这块地方逛遍,才知道为什对方不限制他出行。
这里是座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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