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荼白下子从他腿上跳下去,等他看到荼白,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松开,门口处透凉风进来,最后凉风消失,满室皆静。
*
方潮舟吸水灵力,缓过神,才拖着步子回房换衣服,刚换好衣服,他从铜镜里看到荼白。
荼白不知道什时候蹲在他后面,直没出声。
方潮舟愣下,转过头看向荼白,荼白轻轻喵声。
方潮舟拧起眉,他直在扯钟离越水手,想把对方手扯开,同时,也在不断挣扎,想从钟离越水怀里出去。
但显然,他这种行为惹怒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直接将人抱出水面,摁倒在池边,他俯低身体看向被自己抓住人,欲说些什,可那些压在胸口处怒气却在对上方潮舟眼睛时,被击散。
怒气不再,只剩下挫败,这不是他第次觉得自己无能,五年前是次,个月前是次,这是第三次。
钟离越水闭闭眼,他抓着方潮舟肩膀手松又紧,紧又松,不知多久,他才说出三个字,“为什?”
对比下,他可能就是只蝼蚁。得几分怜爱,应当已是大幸,毕竟跟这样大能双修,他修为境界定会上涨不少,更别提对方是想与他结成道侣。
若成为钟离越水道侣,该是何等风光?众人恐怕都会艳羡他。
但他不愿意,即使只是次双修,即使对方能将他病根治,他也不愿意。
他心在排斥。
*
此时天快亮,方潮舟盯着荼白看半瞬,突然说:“荼白,们去看日出吧。”
*
坐在巨石上,看着远方天际幽蓝被暖红步步逼退,天空分成三种颜色,幽蓝、鱼肚白、暖红,金乌从天地交接处升起,驱散浓雾,眼前切都变得清晰。
方潮舟摸猫手渐渐停下来,他直直地望着金乌,也不眨眼,望得眼睛泛酸,他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想他。”
这话刚落,他突然听到声嘶吼声。
这三个字是在问方潮舟,也许也是在问他自己。
方潮舟抖得厉害,没水,他愈发难熬,可纵使这样,他也没有主动靠近钟离越水,他只是尽量把自己蜷缩起来。
因为唇瓣已经咬到没感觉,他只能咬着手背,让疼痛麻痹自己。
突然,他听到个声音。
是很多东西放在地上声音。
时间点滴地流逝,钟离越水看着方潮舟几次从水里钻出来,又沉进水里,最近次出来时候,方潮舟脸已经白得吓人,他直在抖,甚至不断地摸自己脖子。
钟离越水脸色不比方潮舟好看到哪里去,骇人得厉害,若有人瞧见,多半会直接腿软倒地。
不知道又过多久,钟离越水猛地起身,他顺着浴池石阶,步步入水,潜入水底,将沉在浴池底方潮舟半搂半抱,带出水面。
钟离越水没有离开浴池,他坐在石阶上,让方潮舟大半个身体还泡在水里。方潮舟此时脸比纸白,唇底色是白,但因为他不断咬破唇瓣,上面伤口细碎斑驳,渗出血涂红唇,被水冲掉后,又再染上去。
钟离越水看到方潮舟咬破唇,脸色僵,他声音很低,但不难听出他在压抑自己愤怒,“与双修,你就这不情愿?是不是只治病,你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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