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离越水顿下,“会。”
方潮舟笑声,扯着对方衣袖盖在自己脸上,衣袖滑滑,带着些许寒气,正好给他脸上降温,“你什时候来?”
钟离越水上完药,“刚刚。”
“师父放你出来?”方潮舟说完这句话,却没等到回答,不由把袖子掀开些,“你怎不说话?该不会是偷跑出来吧?”
钟离越水握紧手里药膏,用力到几乎要将药膏捏碎。
没扯动,他倦倦地眨下眼后,蹬蹬腿,“疼。”
钟离越水顺着话看向方潮舟腿,“哪里疼?”
“伤口疼。”方潮舟又蹬下腿,钟离越水看着他动作,似有叹气声从唇间溢出。他在床边坐下,拿出之前药膏,给已经看不见伤口膝盖又上次药。
事实上,方潮舟下午摔跤,洗完澡就处理伤口,五师弟杜云息之前送很多药,治皮肉伤也送堆。不过擦两回,伤口完全痊愈,点痕迹都看不出。
钟离越水上药上半,身体就不由僵,他低头看向爬到他腿上躺着青年。方潮舟枕着钟离越水腿,只手捏着钟离越水垂下来衣袖,外面雷声消失,只剩雨声。
白衣客行至床旁,床上青年依旧熟睡着,大概因为饮酒,嫌热,手臂都露在外面,脸颊上还烧着酒热。白衣客盯半响,方在床边坐下,他先是拿起青年两只手,都摊开看,见无伤痕,就放进被子里,又撩开床尾被子,将青年腿,bao露出来。
他将青年裤腿卷起,见膝盖白白净净,点伤都没有时,神情明显顿,右手握着药膏似乎显得非常多余。
不知过多久,白衣客垂下眸,将药膏收起,正待要重新将青年裤腿放下来时,外面突然响起声惊雷,声音太大,把醉酒人都吵醒。
白衣客对上青年睁开双眸时,唇瓣微抿,下瞬,就起身欲离开,但他转身之际,衣袖却被捉住。
“别……走。”身后传来青年含着浓厚睡意声音。
方潮舟没等到回答,又重新把袖子盖在脸上,语气含糊地说:“今日去见师祖和荼白,他们没见,大概是气还没消,也是,师祖那骄傲,猫科动物
他听着外面淅淅沥沥雨声,半阖着眼,“下雨。”
钟离越水看着方潮舟,片刻,才重新将心神放到对方腿上,“嗯。”
“外面凉快吗?”方潮舟又说。
“嗯。”
方潮舟抬起眼,从衣袖缝隙中望着钟离越水,“你怎只说嗯,会说其他吗?”
其实抓住他衣袖手并没有什力气,轻轻挣便能挣开,可他就是停在原地,甚至顺着对方扯力气,回过头。被酒意所熏,方潮舟不仅眼睛是红,连眼角也是红,像是桃花碾碎涂在上面。
他抓着床旁人衣袖,因为没什力气,手臂往下滑滑,但待衣袖要滑出他手心时,他猛地抬手又抓紧。
钟离越水低头看向那只抓着他衣袖手,慢慢抬起手握住。他包住那只手,再慢慢扯开,让其松开他衣袖。
他握着那只手重新放进被子里,但他放进去,方潮舟又把手伸出来。
“热。”方潮舟含糊不清地说,他重新抓住钟离越水衣袖,不仅抓着,还往自己这边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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