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你看错
。”不等赫辛自己找借口，医生就像比他还急上那
点，迅速把仪器脱下来，不动声色地确认下赫辛没有受伤，随后直接甩手将仪器扔进垃圾桶。
“保质期过，质量不行。”医生说完皱下眉，似乎在纠结着什，最终深深地看他眼，“……你很正常，相信
。”
——别觉得自己是异类。
赫辛笑着点头：“知道。”普通
测试仪想测量梦神力量也是异想天开，被炸爆不是常规操作吗，他懂。
灾神沉默大约有三秒钟，赫辛竟从对方眼睛里读出种令人发毛控诉，随后这人突然转身拨弄起旁边机械。
赫辛翻翻记忆：“那台机器你之前不是说不适合吗，它扫描光线太刺眼，不喜欢。”
勉强收拾好心情灾神笑下，仿佛自己是个莫得感情体检机器：“啊，那还真是抱歉，后面还有堆‘光线刺眼’机器等着你呢，还要抽血。”
赫辛：“听起来很麻烦，还很痛。”
灾神：“所以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依旧是安装满医用器械那个房间,赫辛缓缓睁开眼睛，从操作台上坐起来。
视野中突然飘过缕白色，他顺势抬头，就看见穿着白大褂医生与他同时醒来,这会儿却已经站到他跟前。
对方摘下薄片眼镜,双铅灰色眼瞳俯视着他,里面闪过种种情绪,倒是没原本故作高深姿态。
末，医生似乎轻呼口气，唇边扬起试探性笑,“你醒,还记得梦里发生什吗。”
那微微绷紧声线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紧张和矛盾。而后便是懊恼,他不该问这个问题,这也许会让对方想起什,导致觉醒进度加深。
在操作台上换个舒服坐姿，赫辛懒洋洋地支起下颚，注视着医生忙碌身影悠悠道：“怎觉得你跟之前有点不样，好像在生气？让你不高兴吗？”
于
赫辛试图得到特权：“申请继续使用麻醉。”
然而，医生似乎冷笑下，“没有，这辈子都不会有，梦里去找吧。”
这个人……？赫辛觉得奇怪，之前不是打算走诱骗无知少年大尾巴狼路线吗，怎现在好像放弃似？连脸上挂着假笑都变得敷衍，逐渐流露出人嫌鬼厌（灾神：？？？）真实面，是不打算继续自己计划吗。
说话间，医生接到赫辛身上仪器——外形有点像测血压，但真正测其实是精神力。只听仪器突然声哀叫，在两人注视里“砰”爆，缕青烟缓缓升起，颤巍巍地飘过眼前。
赫辛：“……”
他何时变得这不冷静,苏生心脏还在活力炽热跃动,将滚烫血液输送到四肢百骸,仿佛梦境还未曾结束。
“梦？”影帝赫辛表示疑惑，“做梦吗？你麻醉真好用,什都没感觉到,检查结束吗。”
“……还没结束,才进行到半而已。”
——这人什都不记得。
这正是他目,从灾神角度上来说,赫辛当然是越无知越好。然而,不知为何，此刻他竟有种莫名心塞，明明前秒他们还在苍穹下起放灯看星星,结果他心态发生变化，这人却还停留在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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