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指尖猛地随之痉挛
下，终于聚焦双眼看见那人无瑕脸庞，如海藻般飘荡发丝。那人身后是水面摇晃碎光，仿佛他就是从光芒中走来，仿佛他本身就在发光。
但很快，乔佐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人鱼。或者说，他远不该仅仅用人鱼去形容他，即便那已经是他心目中最憧憬生物。
因为那人睁开眼睛。
为瞬间移动，赫辛动用命运之神神力，如今外溢神力并没有来得及收回。但他有信心不伤到其他人，也不会让其他人察觉，却忘记命运之神从不睁开双眼。
被激活力量丝丝缕缕地涌动在这方幽密水底，而后聚拢到赫辛眼部。
[水……]
入目所及，全是黑压压水。
乔佐感觉自己正在被无处不在液体牢牢包裹，它无孔不入地漫入口鼻，掠夺呼吸。耳旁似乎有尖利轰鸣，又在下秒迅速远去，只剩下滞涩和沉闷。
从水中依稀可以看见上方摇晃灯光，像个个小太阳，又或者星星，遥远，无法企及。而他意识也仿佛跟着那些摇晃光芒模糊，唯剩下感知，只有刺骨冰冷。
在那之后，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更加漫长时间——在所有人都无法抵达深水，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于是在赫辛本人无法看见视角里，只有唯当事人乔佐知道自己看见双怎样眼睛。
然而乔佐还来不及消化那瞬极致冲击，心神俱震之下，就被淹没在那双眼睛中命运洪流里。
然后，他就从那双眼睛里，窥见另个世界——波澜壮阔风景。
——那刻，他以为自己看见他剧中人鱼。那是种溺于深海妖精，月光下暗礁上吟唱梦，是所有人对海洋幻想，象征无与伦比神秘，美丽。
他需要要用无数特效堆叠，无论拍摄多少遍都尤不满意，任何人都无法描摹出情态，如今却在这人身上实现。
梦吗？不，不对……
“你是……”他霍然睁大眼，想要说出话却无法传达，张开嘴被无数冰水堵住。
那人望着他似乎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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