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是，弟子退下
。”
“等等，”凤宁叫住他，“复试
考核内容告知下去吗？”
“昨日已经
告知。”长柏顿下，
长柏又说：“其实这样也好，往年师尊不计种族，广招六界学子，已经很惹人诟病。”
听到这个话，凤宁放下手中卷轴，微微眯起眼，声音却听不出情绪：“哦，这
倒不知，你来说说，怎
就惹人诟病？”
“师尊是仙界上神，本该多收仙界弟子，妖界和冥界弟子来也就罢，可师尊往些年还收过那多魔界弟子，着实是玷污师尊身份。”
“玷污？”凤宁声音冷下来，“你意思是，魔界之人都是污浊之物吗？”
长柏惊，慌忙跪到地上，辩解道：“师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人人就都知道，六界之中魔界最为下等……”
若不是因为那少年在这镖上涂毒过于奇怪，凤宁才不舍得用。
“叩叩。”
竹门被人轻叩，凤宁不紧不慢地低头整好衣服，脊背挺直地端坐在书案前，才沉声道：“进。”
门被人推开，来人是凤宁大弟子长柏，他垂头恭敬呈上幅卷轴：“师尊，这些是这届通过初试新生名单。”
凤宁翻开名册，皱皱眉：“今年魔界新生怎这少人？”
火红枫叶被人裁剪成标准心形，上面留着行肆意潇洒字迹。
“对不起，惹你不开心，但是真不是故意。下次再见哦，爱你。”
道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恼火焰在少年脸庞上烧起，将他整个脸颊都烧得通红。
“砰！”
他拳砸在地上，将那块枫叶和枫叶下整片土地都砸进个大坑！
就毁你这副肉身！！”
“……原来你是真恐同啊！”凤宁眨眨眼。
“二！”
他好像来真……
算算，来日方长，重塑肉身还是很费劲……
“只知道，天帝下令，六界平等。”凤宁打断他。
长柏嘴唇蠕动下，不敢再说话。
凤宁声音中染上缕叹息：“长柏，这多年来，是不是只顾着教你们法术，忘指导你们品性？”
长柏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垂头道：“……师尊，弟子这就去静心崖思过。”
凤宁：“再抄两遍《明净心经》。”
长柏道：“今年青大槐上神首次在魔界开特别课程，许是大多新生都被他招揽去。”
凤宁这才想起来青大槐前两天和他说过，好像是他重孙子也到该拜师年龄，便为他重孙子特地在魔界开门派。
凤宁撇撇嘴，其实他是不太相信青大槐能教出什鬼样子。
这人打架还行。教书？不行不行。
没他凤宁沉稳。
归宁山脉，碎星峰，独玉阁。
凤宁坐在椅子上，解开自己衣服，拿着个金色小瓶，在肩膀上上药。
凤宁嘴里嘶嘶抽着凉气，几乎是有些不忍去看。
倒不是因为伤口疼，而是凤宁心疼。
这金瓶药膏是上好宝物，千株千年灵参才能练出这小瓶。
凤宁赶紧拖着灵魂回到自己肉身中。
“三！”
在那把长刀砍下来前秒，凤宁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刀砍入地面，刀气扬起尘灰。
可当尘灰散去之时，地上凭空出现片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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