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无情。
青琅看着他，只觉得初知真相时涌上心头
怒气点点撤下，只留下身彻骨寒意。
他闭上眼睛，连指责都有些无力
。
他道：
“……除此之外，你还有件事骗
他讲他年前知道这切后，为还债，用双修之法为他渡去阳气。
说完这切，他还不忘照顾青琅心情，告诉他，他身体不会有什
大碍，他并非个天生怪物，只是不知道哪里出差错。
凤宁告诉青琅，他体内噬灵网已然脱落，错乱筋骨也因体力充沛上神阳气而难以再生。
从此之后便再与什怪物无关，就是个前程大好普通魔族青年。
这个讲述过程加道歉过程共用半个时辰。
“对不起，都是错，你想怎报复？”凤宁抬起头，认真看他。
青琅神色怔，手中力道忽然就松下来。
凤宁顺势从他手中挣脱，手指微颤地理下领口。
可再抬起头时，他刚开始那副堂皇失措模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永远镇定从容凤宁师尊。
他看着青琅，道：“早就想到，这切终究会被你发现，只是没想到这日会来得这样快。”
没噬灵网压制，青琅忽然就变得有些许不同。
凤宁甚至觉得他连个子都长高那点点。
而凤宁现在正是体虚，竟有些挣不开他。
“放开，有话好好说。”
凤宁有些无力地拍拍青琅手。
凤宁：“……”
蔷露悄悄贴着墙根准备往门外逃。
却被凤宁把拉住衣领。
凤宁目光急切，用密音传她：“你手里有能让人失去记忆药吗？”
蔷露为难且尴尬地摇摇头，脸自求多福表情。
在这段时间里，凤宁认真地看着青琅眼睛，瞬都没有移开。
他目光真挚，道歉诚恳。
竟同年前，那次雪山后，他告诉青琅，所谓心动不过是风寒时模样，别无二致。
模样真挚。
模样诚恳。
他低下头回顾下四周，然后坐到个椅子上，开口道：“事情有些长，你坐下来，听认真说。”
青琅依旧没有听他话坐下来，他只是立在原地看着他，僵直冷硬地像是座雕塑。
凤宁叹口气，开始讲述这事情始末。
他讲他与青琅初次相遇，因为放风筝事，无意为他突破禁制，让他变成怪物。
他讲他与青琅再次相遇，在弑命山上把他当成普通怪物，砍他筋骨。
他乖巧听话，最受他偏爱小弟子，此刻却没放开他。
那人甚至垂着头，将凤宁拉得更近些，近到凤宁能看起他额头青筋和眼底血丝，近到他魔族尖角几欲刺上凤宁眼睛。
那两只角凤宁也不是没有碰过，以往碰到它们，它们都是有些温热，但此刻却冰冷如刀刃，带着能刺破切寒意和戾气。
青琅开口，字顿，声音像是从胸腔中发出似，变得阴森沙哑：
“……你骗。”
凤宁默然。
他缓缓松开拉着蔷露手，脸悲怆。
你逃吧，这里苦难与风雨，人承受便是。
他还没来得及感怀伤秋，蔷露就溜烟儿跑没影儿。
而他衣领也被另个人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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