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琅呼出气息和落在手心亲吻都滚烫得像是岩浆,激起阵酥麻颤栗。
凤宁睫毛轻颤下,但并未抽开自己手。
青琅轻轻将凤宁圈进怀里,道:“其实并不是气你给涂白血,而是气你那般不在意……以后不要轻易给人血,也不要觉得这没什,不管是令你心中有愧兔妖,还是你最疼爱大弟子,无论是谁,都不该令你心甘情愿地忍受疼痛。”
月光温柔,青琅声音也柔和些许,恍若裹着棉纱糖块儿,轻轻撞进人心里。
凤宁像是被蛊惑般地点点头:“好。”
可青琅指腹划过那刻,仍激起道滚烫火热。
像是余痛未消。
因此,凤宁像是失神样,轻轻点头:“……疼。”
月光柔柔地从窗外洒过来,给人镀上层银辉,切都变得温柔而朦胧起来。
恍恍惚惚中,青琅几乎觉得切都回到几个月之前。
长柏主动拿万年玄铁链将自己捆住,面色苍白地轻轻喘着气。
他似乎累得不行,也不适应这魔界气息,因此很快便闭上眼睛睡下,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夜色渐暗,青琅轻轻偏过头,小声对凤宁说:
“早知道医神在魔界,便不必去找涂白,也不必费你那瓶血。”
凤宁忍不住笑:“你怎还想着这事呢?不就是瓶血吗?对来说又没什。”
些,眼睛微微弯起:“……好。”
长柏和涂白走在他们身后,静静看着两人手牵手,并肩而行背影。
涂白转头看向长柏,柔声细语地说:“仙尊是因为和他成婚,才会任由他牵着。”
长柏并不知涂白说这话是什意思,他脚步顿,捂住自己头,似乎是头痛欲裂.
医神虽是天上神仙,可他心怀六界苍生,他娶妖族人为妻,生兔妖为子,如今却在魔界施恩救济。
可他脸颊贴着青琅身子,心里却想着:
青琅明日差不多该“喝药”
回到他尚且不知真相,回到梦境尚未破碎时候。
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也是这样眉眼之间净是缱绻温柔情意……和此刻似乎没什不同。
那时候凤宁若是说疼,他便会凑过去轻轻吻他。
或是眉眼,或是指尖,或是腕骨,或是每寸凤宁紧绷肌肤。
于是此刻,青琅也同往常样,低下头,轻柔地亲吻凤宁手心:“乖,不疼。”
青琅偏过头看向他眼睛,说:“怎会没什?凤宁,即便你是神识强大神仙,即便你伤口立刻就能愈合,即便那鲜血对你来说微不足道,即便……即便你只是块无心无情石头,你也是知疼痛。”
凤宁怔住。
从来没有人对块石头说,你也是知道疼。
“疼吗?”
青琅轻轻摩挲宁手心,那里匕首划过伤口已经愈合,不留半分痕迹。
在人间是不能滥用法力,因此他们行人到魔界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青琅将他们带入魔宫歇息,准备明日再去寻找医神。
可长柏精神不稳定,晚上须得有人看护,因此凤宁,青琅,长柏三人睡在同间房里。
这屋里有两张床。
长柏张,青琅和凤宁在他人眼中已是夫妻,也无意向人展示他们不和,便直接睡在同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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