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戴戒指又能说明什呢?他们总归是要结婚。
许是收起来.
凤宁有些失落地收回手。
墨发从凤宁指尖滑落,不知名微风将青琅发丝吹上凤宁脸颊,痒痒。
凤宁忽然发现他现在和青琅离得好近。
他后来收下那枚戒指吗?
他将那戒指带到手上吗?
青琅右手上是没有戒指,那他是把戒指戴到左手上吗?
凤宁迫切地想知道结果,于是就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宽大书桌挡在青琅面前,青琅左边又有书柜,凤宁只得绕到青琅右手边,弯腰凑过去,轻轻拨开青琅发,去瞧他左手。
然后用灵力将它烧成灰烬。
青琅未过门妻子是那样地喜欢梅花,以后他们屋里定日日都有梅花香。
也不差他凤宁今日插这几枝。
可看着那漂亮梅花在手中化成灰烬,凤宁却又有些懊恼:他怎能这样小心眼儿?
凤宁觉得他现在都不像自己。
可在寂静空气中,缕若有若无梅花香却悄悄缠绕上来。
凤宁顺着这花香望过去,就瞧见窗台上插花。
这是他今天早上插上。
今日他来时,瞧见外面梅花长得十分好,便折两支,摆在青琅屋里。
如今这梅花依旧是好看,今早上还有几颗花苞未绽,如今在温暖房间里待着,每片花瓣都舒展开来。
凤宁忽然就有些紧张,他深吸口气,将套茶具变到手里,手心发汗地端着茶具走进去。
“魔君,您……”
可他刚抬起头,就赶紧止住话语。
青琅虽未就寝,却在歇息。
青琅仍在书桌旁坐着,可许是看书看得困倦,他左手撑着头,微闭着眼在小憩。
近到青琅微弱呼吸都铺撒到
……没有。
青琅手上干干净净,什也没有戴。
凤宁忽然就觉得心尖儿升上抹小小欣喜。
可就点点,就瞬。
很快就被其他情绪掩埋。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控制住样,生莫名其妙气,做莫名其妙事,在意莫名其妙东西。
直到现在,他仍旧觉得有什东西堵住他胸口,扎上他心脏,也有温热液体漫上他口鼻,让他又闷又疼又难受.
凤宁转头重新看向青琅,所幸青琅没有被他动作吵醒,依旧在阖眼休息。
他长发并未完全束起,柔软黑亮青丝如流水般倾泻而下,遮住他撑着头那只左手。
看着他被发丝遮住左手,凤宁忽然有些想知道青琅左手上有没有那枚紫鸢戒。
鲜红梅花,洁白瓷瓶,切都很好。
可凤宁却觉得这梅花像是根根针样扎到他眼睛里,让他心里酸酸涩涩,浑身都不舒坦。
凤宁放下手中茶盘,径直走过去。
他将漂亮梅花从瓶子里抽出来。
拿到手里。
外面雪依旧在下着。
可屋里却因为有凤凰在,显得静谧而温暖。
昏黄烛火轻轻跳跃着,将青琅脸庞勾勒得更加好看。
凤宁站在原地,连呼吸声都悄悄屏住。
他看着青琅眉眼,看着青琅脸庞,他用目光作笔,遍遍描绘着青琅身形轮廓,认真又细致,安静且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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