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透过书柜那个洞口,却发现,他曾爷爷和凤宁正在下棋。
青大槐刚落子就要悔棋,凤宁把打掉他手,嘲讽道:“五百年过去,你怎点儿长进都没有?”
青大槐哼哼道:“你厉害,你有长进,你怎还没赢?”
凤宁:“让着你呢你没发现吗?”
青大槐:“你让棋做什?”
他接过凤宁手帕,将鼻涕擤得响亮,又哭又笑地说:“真没想到有天会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还是对你这块臭石头。”
凤宁神色如常地放下棋子:“是吗?从未料想过你会同除之外任何人说起这些事。”
青大槐愣下,忽地笑:“也是。”
除凤宁,他又能同何人说?
数万年来,他也只不过有凤宁这个至交朋友罢。
青大槐云游回来时候,神色恍惚,怀里抱着他儿子,却只字不提他发妻。
紧接着,便是魔姬横空出世.
“青琅很像她吗?”凤宁边下棋边轻声问道。
“像,像极。”青大槐声音都柔和起来,“儿子不像她,孙子和孙女也不像她,只有重孙像极她,简直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似。”
话开头,便收不住。
得有些恍惚,他抬眼看着凤宁,嘴唇颤颤,想说什却没说出来,只是扶着墙往外走。
“待会儿再出去吧。”凤宁叹口气,握住他手腕,“你这副模样让青琅瞧见会生疑。”
凤宁挥手,在旁边桌面上铺上棋局:“下盘棋吧,五百年前,们还有局残棋未下完。”
青大槐声音沙哑:“……好。”.
青大槐亡妻凤宁虽从未见过,可却无数次听青大槐提起。
凤宁:“讨好你呗,想让您高抬贵手,别阻碍和青琅谈恋爱。”
青大槐:“呵!你死这条心吧。只要活着,你就别想进青家大门!”
凤宁:“还没过门呢,您就在这
青大槐情绪渐渐回归正常。
到后面,竟能神色轻松地论起他与妻子在云游途中遇见趣事趣闻。
“赢。”青大槐瞧着他面前棋局,笑道,“再来局!”.
青琅在外面左等右等都没等道青大槐出来,也没等到什大动静。
直到天色渐暗,他才忍不住推开门走进去。
旧事在心中藏三万年,不敢同任何人说,不敢同任何人讲,却在此时此刻如开闸洪水般全部宣泄出来。
青大槐讲许多许多,讲他妻子生前最喜欢看风景最喜欢吃食物,讲她怀孕时欣喜,讲他们畅想着平凡而琐碎未来。
也讲她忽然变成魔姬,差点掐死他们孩子。
自此丧失切理智。
青大槐狼狈地哭出声。
青大槐对其见钟情,三天就追到手里,很快领婚薄合籍。
青大槐陷入爱河那段时间将重色轻友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妻子喜爱游玩,他就带着他妻子游遍六界,偶尔会给凤宁传信,但三句话不离他爱妻。
又因为两人总在外云游,因此直到青大槐妻子去世,凤宁都没见过她真容。
青大槐总在信上说,过几年,等他们云游回来,会补办场最为盛大婚宴,他还对凤宁说,你且等着吧,你到时候会看到天底下最漂亮新娘。
可凤宁到底是没等到他们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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