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斯吗。”
“……是。”不知为何，出自对方口中
低沉呼唤竟让他心头
颤。
叶沧又把目光投向奥列弗。
哪怕是某种肥壮杂食哺乳动物都知道这个时候该怎
做，好在奥列弗还不算无药可救，突然觉醒求生欲让他无比顺嘴地回答。
“
是奥列弗，没有家族没有姓。旁边那个昏迷是赛丽嘉·切贝……，呃，后面太长没记住，您叫她赛丽嘉就成，她不会有意见。”
叶沧意味深长地凝视会儿，忽而笑：“你很聪明。”
至少知道审时度势，比旁边那个只会张着嘴发愣傻大个强多
。哎，明明都是魔族，为什智商差距这大，真叫人捉急。
傻大个·奥列弗：“……”
神志不清赛丽嘉暂且不提，这会儿耳朵没毛病奥列弗，尤为清晰地听见拉泽拉斯喊出称呼。
“陛下……什、什陛下……？”
是极致恐怖，以杀戮为名守护。
至于那个让它桎梏、使它动摇人——拉泽拉斯缓缓看向悠悠勾唇叶沧，直以来猜测，终于由个原本模糊轮廓，开始逐渐清晰成型。
他决定赌把。
拉泽拉斯努力调动自己为数不多神智，踉跄着挪动到叶沧身前，在黑暗中某个意志以及叶沧本人注视下，蓦地单膝跪下。
明明连保持站立都是件无比艰难事，然而，这个下跪动作硬生生被拉泽拉斯丝不苟地完成，完美得挑不出半点错误。
说完，又心有余悸地瞅叶沧眼，“你真是……魔王陛下吗？”
叶沧：“如果你是说很久以前，在这颗星球上，人们确是这称呼。”
叶沧没有说出自己名字，不是他不乐意，而是魔族阶级太过分明。只能让他们以后自己去寻找，若由他亲口告知，恐怕反而会引
他语气含混，说话结巴，会儿看看还跪在地上拉泽拉斯，会儿看看叶沧。隐隐想到某个难以置信结论，让他气势骤然消散。
拉泽拉斯却只是阖阖眸，没有搭理他。不是臣子不能够在御前开口，而是……仆从不能先于主人开口。
叶沧微微笑：“你叫什名字？”
他低下头：“是，全名拉泽拉斯·杰尔梅德，后面是家族姓氏，您称呼为泽斯就好。”
这简略得甚至亲密称呼，至今为止全魔族都没人叫过，包括同为军团长同事亦或他亲族。就连青年自己说出来时候，没有血色脸庞都闪过丝微不可查羞窘。
因为过度控制到绷紧肌肉，随着拉泽拉斯屈膝而越发频繁地痉挛起来，可他死死咬着牙，硬是没有流露出半点异常，把举止中想要表达出尊敬和虔诚，生生做到极致。
奥列弗已经呆立在旁，震惊地抖抖唇，因为——这根本不是普通下位贵族对上位贵族礼仪，这是……最低等仆从对主人礼仪！？
主从，是全魔族最微妙，也最慎重连系，甚至胜于亲友和恋人。如果个魔族愿意认个人为主，那、那……！
“请原谅他无礼，陛下。”
拉泽拉斯微微泛白唇轻启，原本清冷音色在力不从心强撑下，染上几分脆弱和颤抖，“们并非故意冒犯，希望切为时不晚，谨在此向您致以最高敬意，祈求您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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