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愣，问：“什
问题？”
他抬起头，直视她保养得体
脸庞，问：“
读几年级几班，您知道吗？”
他妈瞬时哑口无言，二和三
靳非泽笑着说：“原来不能收，记下
。”
姜也看他在本巴掌大牛皮笔记本上记什东西，有些纳闷地想，他该不会真在记录“不能收其他女生礼物”这句话吧？应该不会，姜也觉得自己想多，靳非泽是个三好学生，大概只是在记笔记。
毕业典礼开完，姜也在学校等到李妙妙放学，家里司机开车来接。漆黑轿车像尾游鱼，无声地汇入川流不息车海。天色已晚，夜风给世界添许多萧瑟，霓虹灯映进玻璃，照得姜也脸光影斑驳。他们驶过跨江大桥，进入疏林错落郊区。有钱人喜欢空气好地方，这片地区在规划之初就旨在还原自然。小区很静谧，几栋别墅都黑漆漆片。
离那个所谓家越近，姜也心里就越抵触。他想他不应该逃避女鬼，比起在那个家里待，或许对付女鬼要好些。上次回家吃饭还是个月前，他和他妈不欢而散。全因他吃完饭就要离开，他妈指责他心地冷漠。
“你以前不是这样孩子，现在为什会变成这个德行？”他妈声色俱厉，“这年你回过几次家？你到底有没有把这里当成你家？你看看你妹妹，每天准时回家，去哪儿玩提前跟爸妈说，从来不让爸妈操心，你怎不能跟你妹妹学学？”
姜也在家里躺几天，爬起来去参加毕业典礼。他最讨厌人多地方，但又不得不去。最后天，他想，去完之后就可以不见人。手机不断弹着信息，魔女又在抱怨她同学愚蠢又烦人。她性格娇纵，像个大小姐。别人与她攀谈，她嫌别人声音难听。别人送她生日礼物，她嫌包装盒颜色丑陋。她这种人恐怕很难交到朋友，但看她成天说有女生约她喝奶茶，人缘似乎不错。姜也不知道她怎做到。
他习惯性地翻看通话记录，妈妈记录还是昨天，今天她没再打过来。
走进教室，班里男生女生都盛装打扮，被指定要发言还穿西装和小礼服。靳非泽已经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身妥帖合体正装，脖子上系新领带。不是李妙妙送那条。
“领带很漂亮。”姜也在他身边坐下。
“谢谢，”他笑弯眼眸，“喜欢人送。”
他面无表情地听，他妈选择性地忘记上回李妙妙被抓到和个男生在路口拥抱，被继父训晚上。他心知肚明，并不是他比不上李妙妙，而是在他妈心中他地位远不如继父女儿。
她声比声大，“还没有成年就搬出去住，你让你爸爸商业伙伴怎想你爸爸？”
又是“爸爸”。
好像有盆水浇到心头，姜也心点点冷下去。原来她气怒交加不是因为儿子不沾家，而是怕继父被扣上不爱护继子帽子。
她还想再说什，向沉默他忽然开口：“妈，想问个问题。”
姜也蹙眉，“你有喜欢人？”
他点头，“有啊，他对很好呢。”
“那你为什还要收其他女生礼物？”姜也问。
他好像很疑惑，“不能收吗？”
姜也无言，算，别人事，他管这多干嘛？他沉默着摇摇头，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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