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抱怨：“早说
买新房子，爸就是不肯，看
们家都成什
样。”
他们回三楼自己
房间，越往上走，那股难以言喻味道便越浓。到三楼，味道明显比
楼重不少，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寂静黑暗里，天花板上忽然传来阵响。
“嘎吱——嘎吱——”
李妙妙打个寒战，说：“是阁楼传来，这几天咱家阁楼老是有怪声，也不敢上去看……哥，你说是不是杀人犯藏在咱家？”
姜也觉得多半是老鼠，这房子继父买十多年，又是在郊区，闹老鼠也不
“开门吧。”他说。
李妙妙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电子指示灯亮起，门锁传来连串咔哒声，最后滴下，锁打开。姜也打开厚重防盗门，股难以言喻味道扑面而来。这味儿说不上来是臭味还是什味，总之就是不好闻。所幸味道不浓，在屋子里待久就注意不到。
李妙妙抱怨：“都是妈熏香啦，她总疑神疑鬼，说家里有蟑螂，散好几天风家里还这味儿。”
“爸、妈——哥回来！”李妙妙大吼。
房中无人回应，片幽深晦暗，有种说不出压抑。白墙上挂巨幅艺术画色彩斑驳，在黑暗中有种莫名诡谲。
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他生日，妈妈忘，他自己也忘。
烟花簇接簇地绽放，他靠着车窗，注视那转瞬即逝灿烂光芒，黑色眼眸在这刻被点亮。他知道魔女对他有意思，她每天等他上线，陪他到下线。她开始游戏打得很烂，后来忽然变好，肯定私下偷偷地练很久。他不喜欢网恋，网恋是虚拟，就像打游戏，不能当真。但是现在他忽然不想分什真假，妈妈是真，可她从不在乎他，魔女是假，但她为他放烟花。
他低下头，慢慢删除输入框里字。
Argos：【好。】
李妙妙挠挠头说：“不是说今天回家吗？怎还没回来？”
姜若初没回家，姜也反倒松口气。他打开玄关灯，摁动开关，没有反应。连开好几个开关，都没办法开灯，他出门查看电闸，也没有跳闸情况。
“爸妈是不是忘记交电费，”李妙妙非常郁闷，“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咱俩？”
幸好外面有路灯，他们家又是落地窗，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姜也关防盗门，打开手机电筒，往楼上走。家里没电，电梯也不能用，只能爬楼。李妙妙怕黑，拉着他书包带子跟在他身后。
继父和妈妈房间在二楼，他们去看看，空无人，蚕丝被叠在床上，没有翻开过痕迹。他俩真还没回来。姜也扫视四周，发现他妈房间长许多霉点子，块块，像黑斑似，看起来有点恶心。
爱吃糖魔女：【好什？】
Argos：【当你男朋友，好。】
其实他知道，像魔女这样女孩儿，微信列表里很可能有大票和他样人，每天排着队给她送礼物。她就算喜欢他，也大概率是时兴起，从池塘里挑条孤独鱼宠幸。可他无所谓，他给她花钱，听她说没有意义废话，忍受她做作和无聊，因为她记得他生日。
到门前，他停下脚步，捏捏眉心，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妈妈。
“哥……”李妙妙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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